“我們從小就被警告不能靠近樹旁,守護著這棵樹其實是為了保護附近的山民,預防他們靠近它。至今為止,沒有一個靠近過這棵樹的人能活著回來。我們把它稱為神樹,靠近它卻得到死亡,就像被神詛咒了一樣。”
炑十墓笑了下,道:“我倒是對你們所說的一切很感興趣,不管是在海南還是在雲嶺,總是把傳說傳的微乎其微,令人很想一探究竟。”
阿潔瞪著他,眼白分明透露著怨恨,她說道:“你要是自己想靠近,你就儘管去吧,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去的!”
“我開個玩笑而已。”他笑了下,“只不過它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奇嗎?我真的很好奇它是怎麼在一夜之間把一個國家給滅了的。”
“我沒有說是它把那個國家被滅了的!”阿潔嚴厲地糾正道。
“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炑十墓笑著看著她。
“我沒有!是你自己誤解了而已!”她喊道。
我想她心裡已經開始後悔跟我們透露這麼多了,阿潔到底還是年輕,心裡藏不了秘密。不過也可以看出她的善良,若是沒有她的提醒,也許我們會誤入裡面也不一定。
我想幫她說話,於是開口道:“她沒有,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自己說的很勉強,但只要能堵住炑十墓的嘴,勉強就勉強。
方庸驚訝地看著我,那表情似乎在說,你腦子進水了吧?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看不出來。我白了他一眼,他於是皺了下眉頭。
炑十墓果然不再接話了,可能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我們快速的吃完飯,整理完自己的東西,阿潔說因為我們昨天把洞裡的木頭燒了一半,所以得到外面撿木頭把柴火補足,這樣下次到這裡避難的人才有木頭燒。
我不得不佩服她們的精神,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處於什麼樣的立場,都會為別人考慮的精神。
我們把柴火湊滿了以後就跟著她下山了,下山的路跟上山的路想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帶我們到一出懸崖邊,指著一望無際的盆地,道:“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這是一塊由六座高山圍城的盆地,地勢之地,在山頂往下俯瞰彷彿處於天際一樣。盆地終年積雲,幾乎看不見它的真面目。狂妄的瘴氣遮天蔽日,從上而看就像似乎七彩雲層堆積騰起般。
如此濃重的瘴氣,就算是我們家下面的榕林都比不上,底下的生物鐵定都死光了,沒死也早就變異了。
“這麼重的瘴氣,會不會要人命啊?”我忍不住問。
“你竟然看得到那股瘴氣?”炑十墓佯裝驚訝地說。
我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道:“我無所不能!”
他嘿嘿地笑了下,臉上的疤痕動了兩下,竟有種大男孩的羞澀。
阿潔道:“說來也奇怪,按理說這麼重的瘴氣,是應該得要人命的,但是隻要你不從這上面跳下去,下面的空氣卻十分清鮮。”
那不就跟榕林裡頭一樣,難道這裡面還會有個鬼不成?不過那也說不定,畢竟這兒曾經是個有數萬人的國家,要是有數萬個鬼在這裡也不足為奇。
下山是從懸崖爬下去的,依舊沒有安全措施,活著爬下全靠自己的運氣,懸崖面有些凸起的洞,有人工鑿過的痕跡,還有登山鎬插入進去的洞,洞口周圍的沙石還在鬆動,看來鑿的時間不久,應該是連丘他們做的。
可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繩索登山裝置在上面,這麼一來要是他們想要往回走就只能另尋他路了。
我們摸索著那些痕跡小心翼翼地往下踩,最下面的依舊是阿潔跟炑十墓,這下可好,也可以讓他們嚐嚐登雲梯的時候被水珠潑灑之痛了。
到了中間瘴氣所在部分,阿潔還特意囑咐我們記得要屏住呼吸,放鬆身體讓身體快速下降,說完她自己就這麼做了。
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想在高處往下望,尤其是在大白天陽光明媚的時候,看著地下萬丈深淵,真的會把人嚇死的。
但阿潔卻一點也不畏懼,她用手扣著崖壁,兩條腿漸漸散開,接著身體半懸在空中,只靠著手臂支撐著,忽然,她對我們笑了下,便鬆開了手,讓身體筆直地做自由落體運動,一眨眼我們就看不見她了。
炑十墓臉色蒼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我們笑道:“總不能比一個女人還膽小,兄弟們我先去了。”說完抱著毅然決然的心情,也消失了。
雲嶺之旅讓他這個鐵錚錚的大男人感到害怕了。
我抬頭看著方庸,道:“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