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目標,算什麼理想,所以目標跟理想就是為了個莫名其妙的東西而死亡嗎!古人的思想真恐怖。
傳聞以前有活人祭天這一習俗,我還不相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祭天以後呢?”我問。
他沉默了。
我笑了下,他沒有學識,活著就是為了戰鬥,一生除了戰鬥沒有別的選擇,也只會殺人,就連女人也只遇到過一個,還是個要他命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愣愣地說:“我在這裡呆了一千年了,我不知道。”
我倒抽了一口氣。
他又繼續說道:“大祭司說只要成了貢品,就能保護我國強盛安康,可是我們國家還是滅亡了,我就在這裡看著卻無能為力,我以為人死了就死了,而我成了祭品靈魂就能隨著祭典的進行而昇天,沒想到竟然困在這裡。”他說著,迷茫地看著我,像迷失了的孩子一樣。
蚩古的眼眸非常的純淨,哪怕是在他殺人的時候,也是一塵無染的,我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殺人。思及此,我感到一陣戰慄。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我問。
他痛苦地低下頭,道:“我走不出去,大家都走了,只有我走不出去,我的手腳都被束縛了,我走不出去。我的心臟不見了,我會死的。”
“你活了這麼久,過得這麼慘,還不如死了算了。”我忍不住搖頭道,若換成是我,還真的情願死了算了。
“不!”他忽然吶喊道:“我還有仇要報!”
“你還有仇?”我謹慎起來,他還有什麼仇,他應該知道,成了我的傀儡就只能聽我的話了吧。
蚩古點點頭,臉部扭曲著,恐懼而痛苦地說:“我要找大祭司!她還在這,跟我一樣!”當他說最後一句時,臉上卻陰森森的,如鬼一般。
“大祭司還在這裡?”那個女人還在?要是這樣可不好辦,那也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鬼。
“是,還有她的六個護法。”
“她還有六個護法?鶴也是其中之一嗎?”
“嗯……”他點點頭,忽然臉色一變,雙眼圓瞪,好像大祭司就站在他眼前一樣,他吼道:“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
我趕緊讓他稍安勿躁,但我的勸告他聽不進去,我只好強制性的給他灌輸安靜的思想,使得他平靜下來,我問道:“是什麼樣的?”
“護法,是護法!”他又稍微激動起來:“因為我拒絕做她的護法,所以她才要殺我。我知道她要毀了國家,她是壞人!”
我看著他發狂,卻無法安慰他,雖然對他來說是一千年以前的他國家的事情,但對我來說就是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我雖然可憐他,但無法對他產生同理心。
只不過我有些好奇,該不會他因為這個問題想了一千年吧,這也有可能,他的榆木腦袋,怎麼用來想像別人的陰謀詭計呢。
天漸漸暗下來,風呼呼的刮,石柱上的聚魂鈴叮噹叮噹地響,我越發覺得應該離開這裡的。這時我記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他說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所以沒辦法離開。
心臟應該在他身上,如果沒有,也應該在大祭司的手中,那女人心狠手辣,雖然我不瞭解情況,但蚩古這麼說,證明他們國家的滅亡還是跟那女人有些關係的,說她心狠手辣不足為過。
這樣的女人,心機一定很深,同為女人,若是我,拿了別人的心臟,肯定不會把它放在對方夠得著的地方,隨便扔掉,鬼的心可沒那麼容易消化,強大的心臟連猛獸都不敢接近,那麼最好還是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蚩古的心,要麼在他自己身上,要麼就在大祭司的身上。看來討論他的心臟沒什麼作用了,除非大祭司對他的心臟做了手腳,否則鬼沒了心臟也不會灰飛煙滅,所以我不用擔心這一點。
我想蚩古之所以以為會死,估計是受活人的影響,活人沒了心臟,就一定會死,但靈魂沒了心臟,卻不一定會消滅。看他現在還存在就是個證明。
現在重要的,是解開困著他的東西。
“有東西困著你嗎?”我問:“是什麼?”
他抬起手,把手伸到我面前,道:“鐵鏈,鈴鐺。”
可我什麼也沒看到,難道是陰間的東西?看來我得用一次召喚術了。召喚術是我唯一知道如何靈魂出竅的方法,聽說還有個叫離魂術的,可是我不會。
我讓他往後退,自己做起了召喚術,魂魄分離之時,我進入了他所在的地方。
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