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們是乘坐電梯被盯上的,但是為什麼一開始來的時候並沒有找上門呢?要是說什麼現在世道變得原來越差了,鬼越來越猖狂了,這簡直就是屁話。
方庸建議我們把有可能的原因羅列出來,再刪除,最後挑出問題所在,於是我們列了以下幾點:
一,因為幫助黎白雲,當時搞的演唱會驚動了這棟樓裡的鬼,他們也想辦一個,這是王昊說的。
二,在榕林打的那一架,使我們名聲大噪,所以他們才找上我們。
三,老爸他們的計謀,把我們推進這裡面來鍛鍊。
三種都有可能,但是大家雖然嘴上都覺得第三種比較有可能,其實心裡卻更加傾向第二種。
榕林裡的謎團太多了,而且在裡面遊歷過後,每個人都成長了不少,不僅是心理,更多的是實力。常言道,只有跟比你厲害的人打交道,你才能變得更厲害,修行更是如此。
所以我是認為,正因為我們在榕林那次,才導致這一次會被這些鬼盯上,如果是試煉的話,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我們才有了入門的資本。當然,這些話我沒說。
王昊漸漸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四處走動。奇怪的是,我們進來這裡已經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了,竟然不覺得餓。雖然精神有時很疲憊,沉昏昏的就想睡覺,但是卻並不飢餓,連口渴的感覺也沒有。
我的眼光緊緊的跟隨著他,看著他在血板上踩出一個又一個深沉的腳印。儘管有些噁心,我還是蹲下身去,撈起一些人皮來看。
這都是些腐爛的人皮,大的一整塊也只有一個拇指寬,小的就跟尾指甲一樣,有些已經變成黑色,在血裡很難辨認,有些卻白裡透紅,一眼就能看到。若不是我撈了一把血起來,還真難發現。
其中一塊皮比較大點,看起來便有了點輪廓,凹凸不平的,我便問方庸道:“誒,你說,人身上那塊皮不是平的?”
方庸盯著我看了會,眼睛轉來轉去的邊想邊說:“……眼睛……鼻子……耳朵……還有某個地方……人的五官吧!”
“五官嗎?”我低頭端詳這塊皮,皮不帶肉,若不是自然脫落,就是被人剝下來的。我曾聽說以前人吃人的時候,如果想把人皮留下,就會用刀從人頭處割開一條大口,然後使用一種比刀片還要薄的工具,從頭那裡進入,一刀一刀的割,從頭到尾,不間斷的割,直到最後把人的身體從皮裡拖出來,人皮完好無缺,不沾半點肉。
厲害的儈子手在剝完皮後,將只剩肉的人拖出來時,那人還活著呢。
而我手上的這一片皮,看起來確實想方庸說的一種,就是人的耳朵。
倏地我想到兩個守門人,當時看到她們撩起的頭髮時,她們的耳朵,也是沒有皮的。這個想法讓我嚇一跳,也不敢再去看她們。
“你說血裡有人皮,還是人的耳朵皮?”方庸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道。
我點點頭,確實很詭異,不過一個人如果僅僅只是耳朵皮被割下,不應該流這麼多血才對。當然,如果有成千上百的人被剝掉皮,那就說不準了。不過我想要真的要上千人,老爸應也不會讓我們來這個地方吧。
方庸皺著眉頭,忽然拉過我的手,從腰邊抽出刀來,我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他要做什麼,趁他抽刀之際趕緊把手拉回來道:“幹什麼!自己沒手啊!”又想讓我流血,沒門。
“把手給我。”
他邊說邊起身捉我,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方庸這小子越來越不會尊老了,老想要我的血,這個惡毒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他見我跑,就叫王昊一同來圍堵我,騙他說他知道怎麼才能離開了,王昊一聽,二話不說就跟他成為一夥。
我只能迂迴前進,努力繞開他們倆的圍攻,為了摔開他們我儘量不往牆邊跑,可是還是給他們慢慢堵在牆角。
方庸笑裡帶刀,邊說邊向我靠近道:“乖乖的把手伸出來,放心,我又不打你。”
他的樣子就跟以前古板的打人的教師一樣,一手還拿著刀,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我靠近牆壁,為了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就把手藏在後面,沒料到卻摸到一種軟軟的溼溼的觸感,我轉過身,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腿軟。
只見那牆上,擠擠挨挨的,排滿了一隻只沒有皮的耳朵。一隻只肉骨分明,完好無缺,像沾在人臉上一樣沾在牆上,原本白色的牆,因此變成了黑紅色。
方庸趁機抓住我的手,在手掌心劃了幾下,冰冷的刀劃過像著了火一樣,疼痛讓我麻木的神經一下子恢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