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恐懼,他在門口猶豫了兩下,最後還是跟在他們後面走了進來。
方庸指了指那女人說:“那就是我們班導。”
“你們班導居然是女的。”我說。
他像看無知少女一樣看了我一眼,說:“女的又怎麼樣,你不也是女的。”
“女的比較少,女性讀書本來就比男的少,我是想說她好厲害啊。”我胡亂的扯出個理由回答他。
夜裡十分寧靜,遙遠的大門口傳過來警笛的鳴響聲和救護車的“伊——嗚,伊——嗚”聲,聲音彷彿是從山裡傳過來的一樣,小卻足夠震懾人的神經。
我看到有幾棟大樓的燈亮了,於是打趣地對方庸說:“你要出名了,明天你們學校一定會傳滿你們的風言風語,說有幾個學生半夜探訪鬼樓,其中一名學生不幸死亡,以此警告在校的同學們……”
我話還沒說完,我們就上來了。來到這樣的環境,幾乎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的好。
“老師好。”方庸對他們說,他同時用眼神暗示我,讓我也跟他一樣向老師們問好。
可我偏不,我就對他們笑了笑,隨性得像痞子一樣。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女老師問,她似乎就會說這兩句。
方庸正要開口,被我搶先一步,我說:“我們聽說大偉他們幾個要到鬼樓裡來,特意過來阻止他們的,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說著指了指地上耀武的屍體。
一個男老師正蹲下身檢查他的身體,女老師不敢看他,只能一直看著我們,她又問我說:“你是那個系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哦,我是中文系的。”我連忙恭謙地說。隨後又看著蹲坐在地上的小敏,道:“老師,您能安慰一下她嗎?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還有大偉!”
我跟方庸讓開了,讓她去安慰他們,儘管她的聲音裡還帶著顫抖,但越說越堅定,我聽著她的細聲細語,感到一陣溫暖。
“你們老師不錯嘛。”我說。
“那是。”方庸笑著說。
再不久,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我們被趕到下面,大偉跟小敏上了救護車,班導跟另一個男老師也跟著去了,耀武被裝進黑袋子裡,也跟他們一塊去了。
他的靈魂卻在樓上,依依不捨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的變得怨恨起來。
我們被保安呵斥了一番,當他知道我們仨都是外宿時,更是氣得把我們押到門口趕我們走。
我原本想悄悄的躲起來的,等警察跟老師都離開了以後,再上樓把女鬼跟耀武他們給收走的,沒想到竟然被趕了出來,只好悻悻的離開,改天再找機會過來。
但是我心裡瑞瑞不安,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的,問方庸,方庸說他也有這種感覺。
王昊說做這行的直覺都非常準,一般兩個人覺得不正常,就說明肯定是不正常的,而他恰巧也覺得不太安心。
可再回去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夜已深了,半夜回去對我們來說也危險,我們只能在心裡期望今晚不要再出什麼事了。
走到榕林的大路口,木甲跟金乙出來外面接我們,看到他們倆我特別開心,雖然還是被訓了,也覺得沒什麼。
我一整晚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等到隔天方庸他們放學回來,我急急地從陽臺上進來,卻看到他們倆陰沉的臉。
小黑哥跟樓婷跟在他們後面,他倆個看起來也不好,跟我一樣一夜沒睡的樣子。
“怎麼了?”我問。
方庸把揹包往沙發一扔,他是極少這麼做的,我便知道他心情差極了。
“大偉昨天在醫院去世了。”王昊說,“昨天去的有一個警察今天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