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說我們一直都在經受高強度的訓練毫不為過,尤其是對於肉體的訓練,哪怕是特種兵的訓練也該讓人喘口氣吧。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兩條腿不是我的了,相信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方庸手臂還在流著血,除了手臂身上還有其他地方掛了彩,王昊跟炑十墓就更不用說了,王昊的褲腿被扯斷一大半,露出兩三個牙印,牙印旁邊的肉都已經發黑了,炑十墓也跟他差不多,他除了腿外其他地方也在流血,尤其是後背。
至少要先把屍毒從體內逼出來,否則待會毒發把他們三變成殭屍,那可就真正的麻煩了。
王昊靠著牆壁坐下,邊招手讓炑十墓也過去,他倆個經過剛才的殊死搏鬥後,似乎建立了一種微妙的感情,我看得出來,王昊很欽佩炑十墓,這種眼神偶爾也會在他看方庸的時候出現。
他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糯米和酒來,這傢伙厲害,還帶著糯米酒。他讓炑十墓喝一小口,自己也喝一點,就趕緊把酒封好放起來了,還一邊用警覺的眼神看著我,我靠,就算我喜歡酒,也不會拿救命用的酒來喝啊!
他掏出一大把糯米貼在傷口上,被咬的傷口立刻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不一會便流出黑血來,糯米很快就變黑了,他又掏出一把貼上去。
我在一邊幫方庸包紮,秋過去幫他們忙。方庸沒被咬傷真是萬幸,不過手臂被抓出兩道深深的傷痕,肌肉跟組織都往外翻。
“幸好他們只是一些小囉囉,要是來個殭屍王,我這點小糯米就不夠用咯。”王昊一邊捂著傷口,一邊自嘲地說。他的揹包沒放別的,就放了一大袋糯米跟糯米酒,至於其他的東西,都放在他衣服的口袋裡。
“要是殭屍王,你我還能有命嗎?”炑十墓笑著說,“我自己來。”他對秋說。
“誒你那兩把刀不錯啊,哪裡弄的?”王昊嘿嘿地笑著,湊過頭去問。
“這個?”炑十墓把短刀從口袋裡拿出來,兩把短刀樣式一樣,製作特別精美,刀柄純銀製,雕著玫瑰花紋,中間鑲著三顆鑽石,刀身筆直鋒利,刃面刻著複雜花紋,刀鋒閃著冷光,是一把十字架般的短刀,“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聽說是世界名刀之一,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擁有,為了配合我的使用習慣,特意讓人鍛造的。”
他看著自己的刀,就像看著一件精品寶貝一樣,熾熱的眼神堪比熔爐裡的熔焰。
“你的刀也不錯。”他忽然對我說。
我把老爸的匕首拿出來,這把匕首除了鋒利外,並無其他特色,典型的中用不中看,刀柄還圈著破爛的布條,比方庸的那把遜多了。
“你喜歡?”我問。
“我可駕馭不了。”他笑著看著我,卻說出一番讓人害怕的話:“這可是把噬血的刀,估計只有地獄才能提煉出這種東西。”
“喂!”
“呀!”
方庸跟王昊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不滿,王昊接著說:“怪不得你臉上的疤只到嘴角呢,連疤都受不了你的嘴。”
炑十墓眼眸一沉,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懂得他們的意思。他冷哼了聲,臉上卻沒有半分生氣的顏色,相反,他還挺自豪的,“你知道我的傷從哪來的嗎?”他問。
“該不會是被殭屍抓的吧。”方庸笑著說。
炑十墓沒有回答,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直到看我們都震驚的表情,才慢慢開口道:“屍王,只是手揮了一下,就把我的臉毀了,五厘米深的傷痕,差點把頭劈成三塊。”
我們聽得久久不能合住嘴巴,天啊,這個人以前都幹些什麼?估計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
雖然看得出來那是道致命的傷痕,但我卻沒想到居然是殭屍造成的。他輕描淡寫地幾句話,估計在王昊心裡激起的漣漪最大,他過了好久才發出“哇”的一聲。
秋還帶著食物,我們分吃了些,吃完便由炑十墓守夜,我們仨先休息,王昊跟方庸後半夜輪流來換他,我說我也可以跟他們換,這樣每個人休息的時間更長點,但被他們拒絕了。
我們就在空地上,靠著牆壁,眯起眼來,頭頂是一片汪洋,只隔一層厚厚的石頭,有時我會突發奇想的覺得,若是來場大地震,把這裡的一切都掩埋掉了,也是不錯的。
現在是夜晚的十一點,到明天早上六點還有很長的時間,在極地的許多野外探險家不是死於寒冷跟食物匱乏,而是死於過度勞累,在夜晚沒有降臨前一直持續的工作著,最後過度勞累而死,要想不步涉他們的後果,只能強迫自己在大白天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