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阿一好了,你叫我阿鱗,阿鱗阿一,你看我們多配啊……哈哈哈哈”
“我正愁著要住那呢?老是窩在胖嫂哪裡也不好,王叔又搬家了,我身上也沒帶錢,唉,大城市裡的生活又不比在海邊,在海邊,隨便一個地方你就能睡覺……”
他一路上自己說個不停,而我全不搭理他。我心急如焚,就想走快兩步,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信裡是什麼。
他用白銀製作的鑰匙開了大門,我清楚的看到鑰匙身上的花紋閃過一道紅光,
他一進門就說道:“我只是暫住一下而已,你也不用一直板著臉,我住哪裡?”
我快步的走回房間,拿了一串鑰匙,抽出一把給他,這把鑰匙的黑膠上刻著個四,便是入門正數第四間。
他走進去把破漁網袋扔在地上,又走了出來,自徑走到沙發上衝起茶來,說:“這兒就你一個人住?”
“還有兩個。”我說。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時間,離方庸他們回來還有兩個鍾。
“住這裡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吧?”他問。
奇怪的事情,他是指這棟樓裡的事情嗎?那件事已經結束了,我也不準備跟他講,便搖搖頭。
“你不愛說話。”他看了看我,笑道:“別老是這樣一臉防備的看著我,小時候我還背過你呢……你先看看那封信,對,你先看。”
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事情發生得有點突然,一時間叫人難以接受。既然他這麼說了,我只好把信開啟。
信封裡只有一張紙,上面只寫了兩句話,四個字:“有難,速來。”
“就這個?”我把信在他臉前揚了揚,這是想說明什麼呢?
林鱗一囧,不好意思地笑道:“信是我姐寫的,她這人跟你一樣,不愛說話。”
“到底有什麼事?”我開門見山地問,信上也寫了,有難,說明他們那邊應該遇到什麼問題,後面又有速來二字,又說明他是來這裡請救兵的,而且請的人,應該是王叔!
可是王叔到我們家去了,到現在還窩在我家不走,上個月還把王嬸接過去了,敢情當人家家裡是度假村啊他。
“這件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跟你也沒關係!”他儼然一副大人的口吻道:“你知道王叔家在那嗎?”
“知道……”我說:“不過他現在人不在這。”
“不在這?”他皺起眉頭,“那他去那了?”
“我家。”
五點過後王昊跟方庸便前後回來了,顯然,他們對這個外來者也吃了一驚。早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是很少跟外人打招呼,一般有人來坐,絕沒好事。
簡單的介紹過後,他們倆就明白來人的身份了。方庸給我簡單的闡述了一下,原來林家也是一大世家,跟王昊他們家很像,也是道士,他們以海底撈魂聞名,雖然他們久居海南,祖籍卻是福建的。
這一次來找王叔,是因為他們守護的神廟出了點問題,而剛好今年家裡的主事去世了,家中沒有了頂樑柱,師徒親戚之間又鬧得不可開交,誰也不理誰。
他是長子,本來應該由他繼承衣缽,但家族裡出現了一些不愉快的聲音,這件事情就一直擱著,他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四月初的時候,神廟突然出現了異端,這件事情來的迅猛又嚴峻,大家一下子都沒了主意,他還沒有實力可以震住大家,他姐怕這件事情再這麼鬧下去不行,便打發他到這兒來找王叔。
於是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找到王叔,說清楚情況,又把電話給他,讓他跟王叔聊。
我們仨便到陽臺站著,傍晚的榕林開始分泌一股紫青色的瘴氣,好似極光般,特別漂亮。
我問方庸:“那人以前去過我們家嗎?”
“不知道。”他搖搖頭。
也是,我都不記得的事情,他又怎麼會記得呢?
“你們認識他嗎?”我又問。
“今天是第一天見面。”方庸說,“怎麼了?他說了什麼嘛?”
“沒有。”我笑道。
一邊的王昊也笑了,說道:“擔心什麼,要是壞人,我們把他趕出去就是,我們兩個難道還不夠他一個嗎……”
說的是,只是他有這棟樓的鑰匙,我看門衛大叔也沒有要攔他的意思,就算我們把他趕出去,過不久他還是照樣會回來。
我笑了下,又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你們剛說的海底撈魂是?”
“啊……那個,怎麼說呢……”王昊推了下眼鏡,自從在鬼樓裡把眼鏡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