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恍然大悟地連點了三下頭,卻又問道:“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呢?”
一瞬間我們都暈了,沒人想理他。他卻又不依不饒地抓著方庸問:“你們方家王家,到我們地盤來做什麼?”
“小子,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呢!”我說,這傢伙像沒見過世面一樣,沒禮貌。
“小子!”他皺起眉頭,看著說:“丫頭,說話小心點,我可是二十五了。”
“你難道要我衝著你那未形成的大腦叫聲哥嗎?”真不要臉。
“你……”他被我氣得嘟嘴,眼睛大大的睜開。
說真的,他的眼神,就算是生氣也毫無殺傷力,就像泰迪寶寶一樣,他整個氣場就給人種可愛的感覺。“我怎麼了了?”我故意問。
“無理取鬧!”憋了老半天,他吐出一句話道:“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說的就是你們這種女人!”
哇!居然說我是小人!我佯怒的板起臉,沉默著看著他。他一挺起胸,昂首道:“幹嘛呢!”
“揍你哦!”方庸冷不丁的說。
他看了方庸一眼,方庸一米八多的塊頭,看起來還是有一點威脅力,縱使方庸不能嚇著他,還有蚩古比方庸更大的塊頭,他有點心虛,切了一聲,嘀咕道:“仗勢欺人!”
“喂!二十五歲的小子!”我衝他生氣地說:“你要是不想我這麼叫你,就老老實實說出你的名字!”真是夠了,知道他的名字又不能把他怎麼樣,至於保密到這種程度嗎!周潔不是輕易的就告訴了我們她叫什麼。
他遲疑著,表情變化莫測,痛苦的糾結著,時而皺著眉頭,時而嘟起嘴,偶爾還嘮嘮叨叨的不知說些什麼,看得我們忍不住攢緊拳頭。
他抬起頭,看了我們許久,說:“別以為我不懂,要是我跟你們說了我的名字,你們就會把我的名字跟我的靈魂連結起來,然後就可以控制我操縱我甚至詛咒我!”
他咧著嘴笑了笑,我們卻都無語了。說他是土包子果然是土包子,單靠名字就可以操縱詛咒一個人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再說我們也算同家人,怎麼也不會對他做這種事。
得了,我們也不再問他叫什麼了,王昊嘴子皮抽了抽,諷刺地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叫你周小子咯。”
他沒有反駁,看來對這個稱呼也沒什麼意見。雨越下越大,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地面積起了三厘米左右的水,水從外面流到小石洞來,波光粼粼的閃爍著。
我們是坐在樹根上的,並未被水打溼,真是萬幸,終於可以不用溼身了,從我進來到雲嶺開始,就老是弄得一身溼,現在全身清爽,著實的讓人感到舒服。
周小子大吃了我們七八個饃饃,吃飽喝足了就靠著石牆睡了起來。我們不再理他,但心裡都有種想要揍他的慾望,王昊甚至把拳頭在他臉上揚了幾下,張牙舞爪的要揍他。
時間過得很慢,呆在洞裡的我們也很無聊,我就想了解一下關於這個第二護法的事,就問蚩古說:“你認識管轄這個地方的人嗎?”
“你是說刺莉?”他回過頭看我問,他一直看著周小子,對他也表現出莫大的興趣。
“嗯,聽名字感覺像個女人。”我笑著說。名字像女人,喜歡的東西也像女人,喜歡茉莉花。
蚩古愣了下,道:“她就是個女人。”
我一怔,脫口而出地問:“護法不全是男人嗎?”六個男人守護一個女人,當時我還想大祭司也太會享受了,這一生估計完全不缺乏安全感了。
他蹙了蹙眉,道:“不全是。”
“戰士有男有女?”
“嗯!”
我還以為都是男的,還在替他惋惜,覺得他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個女人,看來是我寡陋了。
他又看著周小子,好一會才轉過頭來,遲疑地問我說:“他們,住在這裡面嗎?”
我笑了下,搖搖頭道:“他們不住在這裡。”要住在這裡還得了,盆地裡危機四伏,與世隔絕,還沒有食物,他們住這早就絕種了。
他點點頭,對他們沒有住在這裡非常滿意,又說道:“難怪,我許久沒感到人的存在了。”
“怎麼,以前有人住在這裡?”我好奇地問。
他搖搖頭,說:“九百年前這裡就毀滅了,只是後來逐漸有人進來而已。”
“有人進來?”
“嗯,我想想,最近我感到有活人的到來大約兩三百年前了吧。”他努力的思考著,然後搖搖頭,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