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應了聲,一眨眼就不見了。
鬼就是好,想去那就去那,不過他們也可憐,無法感受到人世間所能體會到的一切,他們是感受不到溫度的。
“你像老媽子一樣。”王昊笑著說,他正向一棵印著人手血印的樹幹走去,邊走還忘不了回個頭吐槽我一句。
“我要是老媽子你們就都是我孩子。”我說。也向他那邊走去,看到那手印就問他:“看出什麼來了嗎?”
“看不出來。”他說:“就是人的手印而已。”
“死人的還是活人的。”我問。
“估計應該死了。流了這麼多血,還遇到猛獸襲擊,不死也不行啊。”他看著我們走過來一路上看到的慘狀,嘆息地說道。
“反正他們是跟連丘一起過來的。”我說,“沒準死亡才是他們所追求的。”
我的話令他笑了起來,笑畢他又研究起那個手印了,我跟著他看著那血手印,手印很寬大,是個男人的手,印在樹幹上的已經幹了,但判斷不出時間,因為在盆地的太陽照射下,什麼東西都一下子就幹了。
王昊實在看不出什麼了,就伸了個懶腰對我說道:“我們去看啊庸找到了什麼。”
方庸正蹲在一棵斷在地上的樹幹,仔細地看著樹幹折斷的地方,王昊走過去一拍他的肩膀問道:“找到什麼了嗎?”
“還能找到什麼?”方庸頭也不抬地說。
“那發現什麼了沒?”他又問道。
方庸於是抬起頭看著他,說:“四眼你看,我呢只有兩隻眼睛,你有四隻,你問我找到什麼,我的眼睛那裡有你的靈,但是呢,我有兩個腦袋,你一個也沒有,所以你問我發現什麼,還真的有點什麼。”
王昊聽出他在嘲笑自己,哼笑了下,道:“行,你聰明,你牛逼,發現了什麼?”自然他是不會嚥下這口氣的。
“這是熊撞的。”方庸說。
“就這個?”王昊笑著看著他,那蔑視人類的目光,就他用得最好。
“死熊。”方庸又說:“還記得我們遇到的那頭嗎?這頭也是,沒準還比它更大!”說著他指了指那被撞折的地方的地面,“瞧著爪印,入地六寸,這絕對是頭新熊。”
王昊點點頭,等他說下文。誰知道方庸卻問他道:“殭屍的保質期是多久?”
他這個問題連我都笑了,王昊更是露出嘲諷的微信,方庸見了有些不滿,嚴肅地說:“我是認真的在問你!”
王昊收斂起笑容,說:“殭屍,千年的也有,萬年的也有,保養的好的,比烏龜還長壽,保養的不好的,幾百年就消散了。”
“那動物的屍體呢?”他問。
“動物的屍體?”這一問就難倒了王昊了,他自己也說了:“阿庸,你這個問題就奇特了,動物的屍體一般很快就腐爛了,它們可沒有人類那麼多的恩恩怨怨,沒什麼咽不下的氣,死後兩三年,連骨頭都沒了。”
“話不能這麼說,也有例外的,像我們遇到的那頭熊,不也是殭屍嗎!”方庸說。
“沒錯,它是殭屍,可你也看到了,它的身體腐爛成什麼樣了,十墓一刀就能砍斷,你見過殭屍那麼容易被砍掉的嗎?而且脂肪還那麼夠,衣我看它的身體早就腐爛了,剩下在苟延殘息之時被人利用了而已。”
方庸聽完他的話,又沉進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