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爾摩斯,我們除了烤麵包還能做什麼?”
“哼,孤男寡女的,是真烤還是假烤可不一定。”我說。
“蚩古也在。”方庸解釋道。
“蚩古也在?”我怎麼沒聽見他說話,哦,對了,我這個奴隸跟別人不一樣,他極其不喜歡說話。
“當然了。”方庸笑著湊近我,討好地盯著我。
這模樣我太熟悉了,每次要親親的時候他就會露出這種表情,眼睛眯眯笑,唇兒像月牙一樣,彎彎細細,曖昧又可愛。
羞羞的親了他一下,趕緊把頭撇開,卻聽見他低低的笑聲,偷偷回眸一看,只見他放大的臉,突然又親了上來,強硬得讓人無法拒絕。
走出帳篷時,我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蝦一樣。周潔跟蚩古兩個人在烤麵包,他們偷偷的挪用了一點油,倒在沙子上,點燃了烤著麵包。
麵包已經發黴了,烤熟後把發黴的外表剝開,裡面的還是能將就吃下的,吃東西的時候,我聽他們在說生火的問題。
周潔說:“沙子又溼又硬,除了表面上的沙子是乾的外,底下全都冷溼溼的。”
他們用了個鐵盆盛了一盆子沙用來燃燒,我忽然萌生出一個主意,我不動聲色,快速的吃了兩三個麵包,就假裝很累要回去睡覺了。
在睡袋裡躺了沒多久,周潔也進來睡覺了,我又用蚩古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方庸也回去睡了,只剩下蚩古一個人。
好不容易等到周潔睡眠變得安穩,我偷偷的從睡袋裡爬出來,走出帳篷,蚩古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走到我身邊,問:“你不想睡覺嗎?”
“我要去河裡。”我坦誠地說。
“你一個人嗎?”蚩古問。
不出我所料,他沒有一絲驚訝,也許早就察覺我將要進行的行動了,幸好我沒有打算瞞他。
“嗯。”我說:“我需要你幫我把風,要是他們醒來,我要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他看著帳篷,又望向那團五光十色的霧,問:“裡面的溫度很高,你打算怎麼進去?”
“嘿嘿。”我笑了笑,蹲下身刨開沙子,乾燥的黑沙子下是溼潤的黑沙土,沙土又溼又冷,跟表層的沙子相差很大,我把褲腿紮起來,將沙子扔了進去。
沒一會,就把自己變成一個沙人了,陰冷的沙子凍得我兩條腿直抖,蚩古一直看到我完成這項艱苦的任務也沒來幫我一把。
“給我熒光棒跟蠟燭。”我說。
“裸露出來的地方怎麼辦?”他沒有給我蠟燭,反而問我道。
“用衣服裹著沙子包住就行。”我說。
他幫我裝了一袋沙子,圍住我的脖子跟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上帶著手套,手套裡也裝著沙子,其實這樣真的很難受,我弄好了,他又把熒光棒別在我身上,還把點燃的蠟燭插在我頭上。
他笑道:“剛剛好,不會掉。”
“不要滴蠟下來就好。”我說,身體裹著重幾十斤的沙子,可真是寸步難行,我艱難地移動,好不容易走到霧裡。
水蒸氣熱呼呼的,然而在陰溼的沙子作用下,這種溫度剛剛好,像蒸桑拿一樣。沒想到外表五光十色的煙霧,裡面卻是黑不溜秋,從一走進來開始,我就發現不對勁。
藍色的眼睛如繁星般充斥了整個空間,讓人彷彿墜入一個不斷旋轉的萬花筒一樣,腐臭味撲鼻而來,像掉入一個發酵罐般,燈火讓藍眼睛躁動,紛紛的動著逃跑,它們沒有絲毫預料,竟然會有人大白天的帶著火走進霧裡來。
我的旅程是安全的,藍眼睛非常怕光,只要我身上的火沒被熄滅,它們就不敢靠近我,河邊離霧的盡頭至少有一里路,我走到大汗淋漓,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才來到河邊。
夜裡波光粼粼的河水此時看起來卻混濁不堪,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潭一樣,河水潺潺的流動聲從耳邊經過,除此之外別無可判斷河流位置的方法。我投向河中一根熒光棒,只見熒光棒掉進水裡,很快就靜止不動。
難道真的只是平靜的河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水面蒸發至少有幾十厘米,河水變得非常淺,我看著我的熒光棒,目測一下它距離水面不超過一米。
當我一條腿邁進水裡時,一雙手拉著我往下沉,瞬間把我帶進水,河水冷如冰,黑漆漆的擠壓著我。我發覺水裡還有其他東西,它們不斷的拉著我的四肢,拼命的把我往下拉,水深絕不止一米。
翻身掙扎著往前遊,卻因為沙子的重量而不斷往下沉,河水中,我看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