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舟山是下山臨近的一座大山,也是我們經常去打獵的地方,離村子有兩里路左右,走路要一個多小時。”她慢慢地說:“出了黑森林,往東北方向直走約一里路,見一條小河,沿小河往北繼續走就到了。”
“聽起來挺遠的。”周潔說。
“那是自然,我們用飛的來回不用三十分鐘。”瑤琴自豪地笑道。
周潔往椅子一靠,羨慕地說:“啊,我也好想會飛啊,你們怎麼會有翅膀呢?”
“我們一出生就有的。”瑤琴笑道:“傳說我們的祖先以前是住上天上的,後來由於大氣變化才到地面上來,在青藏那片地方生活了一段時間,又遷移到這來。”
“我們前段時間剛從青藏過來。”周潔說。
“我聽說那兒很高,地廣人稀,遍地綠草,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她看著周潔說。
“對,那裡很美,夜晚滿天繁星。”周潔笑道:“可惜我們去的時候是冬天,滿地的白雪,跟這裡一樣。”
她們倆就著青藏高談闊論,瑤琴對遠方十分的嚮往,津津有味的周潔說她去過的地方,金子又偷偷的跑回瑤琴旁邊,坐在她大腿上乖順奇異的聽著。
若是王昊來講,也許會更精彩,他會添油加醋,而且還能把故事講得神乎其神。我偷偷的離開了,悄悄的走到院子裡,諾大的院子中種了幾株桃樹,如今光禿禿的只剩下枝頭,來年春天到來時,又會重新開滿花。
廚房在院子右側,我筆直地穿過院子就來到廚房前,廚房門口堆了不少木材,早上打獵抓到的熊皮撐開掛在門口的竹竿上,灶臺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東西井然有序的放著,一個鍋裡燉著熊肉,旁邊還放著一籃子洗好的菜。
我們家的廚房是新式廚房,用的是煤氣,我已經很久沒看到燒火的灶臺了,我也很長時間沒回家了。
不知他們怎麼樣了,老爸從國外回來沒?我能否給他們打個電話,家裡一切還好吧?他們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心情突然變得沉重,一股讓人難受的感情在心裡流淌,我趕緊離開廚房,走到走廊。
一條圓形的走廊圍繞了整個院子,走廊不僅交接廚房,還有雜物間,工具室,柴房冰窖,跟後門,我一間間的看過去,路過柴房時用覺得堆滿木柴的房間裡會突然跑出兩隻老鼠來一樣。
走了一圈,剛好遇見從後門走進來的孫寅笠,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在這裡,呆了幾秒又失望起來。
我不禁揶揄地說:“瑤琴在大廳呢。”
“嗯,嗯。”他點了點頭,他手裡還拿著兩隻山雞,遲疑不決地在門口徘徊。
我想他應該是來獻殷勤的,就說道:“我去幫你把她叫來。”
“不用,不用了!”孫寅笠立馬說,他嗆了下,耳朵忽的紅了,走進後門。
我們一塊沿著走廊來到廚房,他嘆了口氣,把山雞綁在柱子上,又嘆了口氣,讓我感覺自己真像個多餘的,他到底是有多不想見到我啊,我開心的想。
“她……一個人在客廳嗎?”孫寅笠看著我,猶豫地問。
“還有金子跟小潔都在。”我笑道,這男人看起來沒有表面那麼淡定。
“嗯嗯。”他點點頭,慌忙說:“那我先走了,你跟瑤琴說下。”
“誒,你不去見她嗎?”我問。
“啊,你們都在,我就不打擾了。”他靦腆地笑了,又說道:“改天我再來找她。”
“別這樣啊,一起去啊。”我心裡樂開花,終於有人可是讓我調侃了,我繼續攻擊道:“我們剛才還說道你呢。”
孫寅笠本來打算要走了,一聽我說我們剛才談到他,好奇的心使他停下腳步,不淡定地湊近我小聲問:“說到了什麼了?”
他像在問瑤琴有說他什麼話一樣,我偏偏不想告訴他,就說道:“也沒什麼,小潔說你長得還挺帥的,人也可以。”
“哦。”他不以為然地笑了下,追問道:“那瑤琴呢?她怎麼說我的?”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這話突然從我嘴裡嘣了出來,將我愣了愣。
“我們是青梅竹馬,要說在一起多久了,有好幾十年了。”他開心地說。
當他說起瑤琴時,總是忍不住嘴角上揚,滿臉的自信,像在宣揚這個女人是我的一樣。看得我羨慕極了,方庸那混蛋每次說到我總是一臉嫌棄,倒像我是個大麻煩。
“她可喜歡你了。”我說。
“那是。”他驕傲又得意地笑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