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人還在招我的魂回去,我要趕緊找到閒閒,把她弄到地府然後回去。”
金在水潭裡轉了個圈圈,說明它同意我的做法。
我的心雖然還有些搖擺不定,但大體上要做的事情都已經確定了,我便決定不再去多加考慮了,有時想的事情越多,並不一定就越好。
“等蚩古回來,我再走。”我說:“我讓它給你帶肉了。”
金跳出水面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水起得比浪還高,一半打在地面上,淋溼了我一身,我忍不住又笑了,看到金眼睛裡的自己後,我才發現自己多麼的幼稚,那副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是人,而我一開始竟然還想瞞著它。
我在岸上靜靜的坐著,等著蚩古回來,金像往常一樣,呆在水潭中一動也不動,有時我覺得它像一副醜畫般,它與四周的美景格格不入,像是蘋果中的榴蓮,新房裡的破敗傢俱,金子裡的石頭一樣。它醜得可怕,就連創造它的造物主在看到它時都會忍不住閉上眼,感嘆怎麼會有這麼難看的生物存在。
它的背像豪豬的背,卻比豪豬的背更糟糕,那些尖刺如長矛,咋的一看還以為它是被扎死的魚,它的嘴巴像是傳說中的鮟鱇魚,牙齒全長在外面了,然而,我的經歷表明,它的嘴巴里面,也長著牙齒。
它的面板更是難看,像是掉進臭水溝裡的魚一樣,然而,它的眼睛卻無比的美麗,一塵不染如新生嬰兒般。
它在我眼裡就是一頭兇猛的怪物,然而也許我在它的眼裡也同樣如此,我忍不住又笑了,在沒有照鏡子之前,我一直以為身為鬼的自己應該也是美麗的,如涼妗大祭司般,當真看到自己的容顏時還真嚇一跳,還真是醜得可以,怪不得鬼都不愛照鏡子。
蚩古一聲不吭地回來了,他突然出現在路口,在樹林的旁邊又出現幾個人影,他並不是一個人,他把我嚇了一跳,他帶回來的人更是將我嚇得跳進水裡。
金很不給情面的又把我從水裡甩了出來,我假裝趴在地上暈過去,怎麼也不願抬起頭,更不願意站起來。
他竟然把他們幾個帶下來了,誰准許他這麼做的?難道我沒有叮囑,他便可以肆意妄為了嗎?我在心裡罵蚩古,死死的趴在地上,過了好久,空氣中的寂靜尷尬得讓人不得不坐起來。
我整理了衣服頭髮,想到自己這副模樣,竟然要去見心怡的男子,我就羞愧得抬不起頭。可他們已經站在路口了,我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我只好先轉過頭,哀怨地看了蚩古一眼,順便偷偷的瞄了瞄他旁邊的嘛三人。
方庸瘦了點,他穿戴整潔,看上去焦慮不安,我只敢匆匆一暼,就閃過另一個人,王昊很興奮,臉上大放光彩,我想他的興奮並不是見到我,而是因為來到鬼域,周潔瑞瑞不安,像一隻考拉一樣躲在方庸背後,可她又止不住好奇,因此又從方庸的後背露出半個頭。
我轉過身,依舊坐著,我感覺自己像個釣魚的漁翁一樣,我對蚩古擺擺手,想讓他過來,然而他對我搖搖頭,表示站在那裡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
隨後他扔了一頭鹿過來,又跟周潔與王昊兩個交頭接耳,不久他們倆就跟他一塊走了。
金興奮的遊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我,我把鹿扔了過去,它跳了起來一口就把整頭鹿吞了下去,接著它又興奮的圍著水潭轉圈圈,我站了起來,朝方庸走去。
我討厭這樣遠距離的對視,它讓我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方庸的視線緊緊的跟隨著我,他兩隻手握得死緊,好像要跟人打架一樣。
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我感到胸口像被刀劈一般的痛,痛得我抱住胸膛跪了下來,我在地上打了好幾圈的滾,疼痛感才漸漸的平息了,這股來勢洶洶的疼痛本該讓我暈闕的,可鬼從來不會睡覺,也不會暈。
他就那麼看著我,眼巴巴的神情略帶些哀怨,委委屈屈的像被父母拋下的孩子一樣,他這副模樣讓我無所適從,我更希望他能堅強點,絕情點。
可我怎麼能要求他變得無情無義呢?他若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喜歡他了。
我瞬間來到他面前,對他展露燦爛的笑容。他伸手碰了下我的臉,卻像觸電般猛地收了回去。
我在他眼裡看到憤怒與詫異,我走進小徑,他也跟了過來,他一直跟在我後面,卻沒有走上前來。我也不強求他走上來,我走進樹林裡,遠離了水潭,在密林當中找到一塊潔白的石頭。
我坐了上去,並招呼他過來坐下,他身上的味道著實的誘人,讓我忍不住想把牙齒放上去磨幾下。那香噴噴的味道像新鮮出爐的麵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