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我又繼續看著杯子裡的黑水,走到炑十墓坐的草地邊旁坐下,我拿了一塊黃色的小葉子放了進去,看著它在表面打圈,要是能找到動物,我還想抓只小動物放進去,試下這水對人有沒有害處。
方庸坐在我旁邊,從我手中拿過杯子,倒出一點水在紙上,再把杯子放在地上抓過我的手,用他的匕首在我手指頭上滴下一點血進紙裡,紙張上的水立馬燃了起來。
“喂!”我認真的看著他,問:“你自己沒手嗎?”
“哈,你的比較有用嘛!”他笑著說,又將傷口撫平,道:“你看,紙都……哎呦!”
我打了他一巴掌,混蛋老拿我的血做實驗,自己有的卻不用,真是氣死我。
方庸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笑嘻嘻地說:“你看紙,都燒起來了。”
“我又不是沒眼睛!”我沒好氣的說。
紙張上的水慢慢的幹了,火也越來越小,最終在紙上消失了,這水詭異的很,我想,整潭水可不止單單只是死水如此簡單,能讓血液燃燒起來的水,下面聚集的怨念肯定比我們看到的瘴氣還要濃。
“十墓,你想到好辦法了沒有?”我側過臉看著炑十墓說。
炑十墓依舊在沉思著,聽到我問他,便抬起頭對我說:“是有一個老辦法,但不知下面的淤泥有多厚,潭底有多大,否則我想挖條地道下去。”
“可以啊!”我說,“這辦法可以啊!”
他搖搖頭,道:“就算一直往下挖是個無底洞。”
“你說敵人不就是在這附近嗎?那下面肯定會有一片巨大的空間給他們躲的。”我說:“找到對的地方往下挖,就不會是無底洞。”
“關鍵就是這地方難找。”他說。
我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你幾百年的盜墓經驗有什麼用?連個地方都找不到。”
他一聽我這麼說他,便有點火了,說道:“這不一樣!盜墓的關鍵是底下有墓,有陵墓就會有動過土的痕跡,但是這破地方,怎麼可能存在陵墓,我看過這裡的土地,下面什麼都沒有!”
“那你怎麼解釋那個?”我指著綠色的臺階問他說。
他的臉一下便沉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說著他站起來,走到石階附近去。
我便遠遠的望著他,看他將一把刀插進石階裡,把表層綠油油的稠液掀開,露出潔白的一列臺階。臺階看似潔白的大理石,一半砌在泥土裡,一半露了出來,露出水面的大概有三節,每節長不到二十厘米,像似以前人們汲水用的。
炑十墓當看到臺階的時候,臉色更黑了,他又默默無言的回到剛才坐的位置,過了會他自言自語地說:“奇怪,這附近應該得有民居才對。”
“民居?”周潔問,她不知什麼時候從水潭繞到他身後,把炑十墓嚇一跳。
“有的。”蚩古說:“離此地不遠,有人曾生活過的痕跡,還有一些倒塌的建築,不過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我看著蚩古愣了一下,回頭一想,怪不得他當時那麼篤定那是石階,而且還是人工建築,我就覺得奇怪,石階都被包圍在綠油油的稠液裡,他是怎麼知道的,原來是這樣。
“要去看看嗎?”蚩古問他說。
“去吧。”炑十墓說著從地上坐起來。
方庸問我說:“你要去嗎?”
我搖搖頭,心想又是些破落的東西,也不是沒見到過,就不怎麼想去,不過看他倒是一副很想去的模樣,我便說道:“我要在這躺一會曬一下太陽,你跟他們一塊去吧。”
“那我去了。”他站起來朝他們跑去,很快便跟上他們。
我往草地上一躺,綠草上還沾著昨夜的水珠,沒一會就把外衣弄溼了,我又坐起來,聽著附近的風聲,可真靜,沒有人的安靜讓人害怕。
我有些埋怨方庸了,怎麼說走就走,也太直接了吧,都不意思意思表示一下他要留下來。唉,他要是留下來便是我們倆獨處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兩個人待著了。
我極無聊的抓著附近的草,抓了一會,又撿起一顆小石子往水裡扔去,小石子咚的一聲掉進水裡,水面又暈開了,我忽然興起,便撿了許多石子站起來打水漂。
打水漂可是人類最古老的遊戲之一,在我還沒學會寫字的時候,已經學會打水漂了。我打得雖不能算頂尖,但在小時後的玩伴中也算是佼佼者,然而在水潭上扔的石子,石子在水面像跳蚤一樣跳動,不到中央便沉下去。
我正慶幸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