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決定將他的衣服拿到後花園燒了,再把廁所清理一遍。
等我做完這一切,天已微微亮了,街上傳來幾聲急匆匆的腳步聲,我便走出門到街道上去,揪住看到的一個人就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呢?”
那人打量了我一會,才慢慢的說:“採購隊裡有人被殺了。”
“什麼?”我震驚的看著他。
對方看著我,思索了會似乎覺得我是無害的,也跟這件事情沒關係,才對我說:“我正準備過去看呢,你要去嗎?”
我點點頭,跟在他後面快步往前走,天灰濛濛的冷得厲害,對方走的很快,我小跑著跟著他,好不容易來到寨子外,在一間破敗的小獵屋外躺著一具髒兮兮的滿是血垢的屍體。
周圍的人都在低聲切語,猜測著質疑著到底是誰殺了他,可憐的嘆聲此起彼伏。我伸長了脖子快速往屍體望上一眼,屍體上至少有三個血窟窿,血液凝聚在窟窿上向四面散開。
屍體上的血窟窿令人作嘔,我皺了皺眉頭,這時帶過去的那人轉過身對我小聲說:“外人,看夠了你還是感覺回去吧。”
這時我才發現站在人群中的我似乎成了眾矢之的,無數雙質疑怨恨的眼睛從屍體身上轉移投射到我身上,無數張嘴張動著小聲的述說他們的不滿咒怨,那人又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快走吧,等他家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他小聲地說。
“謝謝。”我向他道過謝,便飛快的跑了,跑了很遠,依舊覺得背後帶著無數雙怨恨的眼睛。
我認為這人就是炑十墓殺的,便對炑十墓充滿怨氣和質疑,他說那只是只陰溝裡的老鼠,明明就趙家寨的人,殺了人家的人,怎麼可能不引起人家的懷疑。
回到去天已大亮,我在門口遇上了怒氣衝衝地往這邊來的大壯,他似乎沒有看到我,筆直的從我身邊走過,我緊緊的跟在他後面,只見他推開炑十墓臥室的門,又聽見“砰”的一聲,就見他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拉到客廳裡。
“我問你,是不是你殺的!”他朝著炑十墓的臉憤怒的吼道。
我趕緊把門窗都關上。
炑十墓也怒瞪著他,責問道:“你不知是誰殺的,卻敢來揍我!”
“除了你還會有誰!”
“還有誰你自己清楚!”炑十墓甩開他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嘴角流著血,臉一片淤青。
這一鬧騰,把原本都在睡覺的人都驚醒了,周潔開啟房門走了出來,吃驚地望著他們,方庸跟王昊也從被窩裡爬起來,他們卻是一臉防備。
“我說了你們不能在寨子裡呆久的。”大壯終於壓制住了怒火,口氣不善的說。
“我們今天會走。”炑十墓也不悅地瞪著他說。
他轉過身看了我們一眼,眼裡包含著高人一等的藐視與同情,他又啐了一聲,匆匆的離開了。
“喂,你又做了什麼?”周潔半是疲憊半是無奈的問,她拖沓著走到椅子旁拿起揹包,從裡面掏出藥品幫他敷上。
炑十墓看了她一眼,眼裡沒有感激,卻充斥著懷疑,他命令的說:“我放在廁所裡的衣服……”
“被我拿去燒了。”我說。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卻是複雜的,我於是問道:“是你殺的對麼?”
“廢話!”他生氣的咒道。“趁他們還沒發覺,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待會就走。”
現在不是問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他的時候,我們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就聽到街上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人群聚集得越來越多,聲音越吵鬧我們的心便越慌。
我小聲地對炑十墓說:“你不是說是陰溝裡的老鼠嗎?”
“就是陰溝裡的老鼠。”他沒好氣的說。
“應該是陰溝裡的大老鼠才對。”
“大老鼠?”他愣了下,冷笑了聲,說:“的確。”
我們匆匆的從後花園逃跑了,瞄著無人的空隙又逃到樹林裡去,揹著一堆東西在樹林裡東躥西跑,很快來到寨子的圍牆下,蚩古抓著我們一個個跳過去,於是我們順利的逃到外面來。
出來後也不敢在路上大搖大擺的走,直接躲進樹林裡,一直往洞口所在的方向逃奔,只有那兒沒有人的痕跡,連動物也很少造訪那個地方。
我們在前面跑,我聽到背後的王昊對周潔說:“這下我們就真的有口莫辯了,殺人後畏罪潛逃。”
“留在那裡只有分屍一條路供你走。”炑十墓頭也不回的說。
“有那麼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