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滴答滴答的流著血,上邊依稀可以看見一個五芒星的印記。
以我現在的實力,一般的鬼怪碰到五芒星早就灰飛煙滅了,可對於大蟲卻只是破了一層皮而已,瞬間我的背就溼了,冷汗像流水一樣汩汩而出。
我趕緊往後跑,很快第三個五芒星陣也被破了,我能感受到大蟲就在身後,嗒嗒嗒的如絞肉機般近隨著我,那氣味更是無比難聞。
“蟲子來了!蟲子來了!”我一邊跑一邊叫,幾乎要把兩腿跑斷,眼見就要到底了,盡頭連一個人也沒有。
我想拐彎往盜洞鑽,奈何跑得太快根本無法停下腳,正當我以為自己要撞上牆的時候,一雙手將我扯進洞內,差點沒把我的腰折斷。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巨響,大蟲的頭撞上了盡頭,霎時間地動山搖,盜洞頂端的泥土紛紛掉下來,那雙手拉著我的腰直往後退,好不容易才逃過危險區。
我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臟,回過頭看了一眼拉我的人,原來是方庸,不禁鬆了口氣。
洞已經打穿了,蚩古找到一條路距離我們所在位置最近的路,炑十墓打了一百多米就通了。
我被方庸拽出了洞口,兩腿無力的坐在地上喘個不停。這兒又是一個新的地方,看起來卻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洞穴成南北走向,一直往前延伸著,有風從北邊吹來,冷冷的帶著水汽。
“你是放羊的孩子嗎。”王昊在我旁邊蹲下,笑著學語道:“蟲子來啦~蟲子來啦~”
我一巴掌就給他呼過去,又想再踹他兩腳,最後還是忍住了。“洞打通了也不告訴我!”我憤怒地說。
“剛打通就讓啊庸去接你了啊,速度慢是啊庸的問題。”王昊一邊說,一邊捂著臉跳開了。
我白了他們幾眼,又覺得自己全身腥臭不已,臉上還黏糊糊的是大蟲的粘液,又是一陣乾嘔。
方庸拿水幫我清洗了下,我便嫌棄地對他說:“好臭。”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他偷偷的笑了。
“抱一個。”我說著便不懷好意的往他身上蹭,把身上的粘液蹭在他身上,誰讓他笑我來的。
方庸邊嚷邊推開我,等他把我推開的時候,身上已經跟我差不多了。
我們往北走,越走空氣越溼潤,這表示前面必定有水源,大家心裡都很興奮,我們走得也越快。
當我們走到盡頭時,卻都愣住了,眼前並沒有什麼水源,而是下雨了,我們走出了山洞。
雨很小卻很密集,沙沙的宛如銀針般,天已經暗下來了,天上沒有月亮,黑漆漆的我們也看不太清楚。
燈光照射到的景物,皆是一些蒼天大樹,初生的雜草和去年的黃葉,我不顧他們的拉扯走了出去,讓冰冷的雨水清洗頭髮臉頰,又把外套脫了扔掉不要了。
雨裡帶著雪,脫了外套不久我就受不了走回去,人凍得瑟瑟發抖,方庸把被我蹭到粘液的衣服也扔掉,就走過來將我抱住。
我走回洞後,炑十墓也跑了出去,過一會他抱了不少木頭回來,周潔便挑著他帶來的木頭摩擦生火,沒一會便把火堆升起來。
我們圍著火堆坐,終於喝上了熱乎乎的水了,熱水一下肚,凍僵的腦袋才晃回神。
“這裡又是什麼鬼地方。”王昊望著黑黝黝的天地說。
我問炑十墓道:“我們還要回去嗎?結晶應該在山裡面吧。”
“但我們走了一圈了都沒看到,會不會是你的情報有誤啊。”周潔說著,帶著質疑的目光轉過頭看著他。
“東西就在這裡面。”炑十墓十分肯定的說。“只是具體位置在哪還有待考究。”
“別考究了吧,裡面那麼危險,又不是逛街,我們可是用著生命在冒險啊。”王昊說。
“正是因為危險才說明結晶在裡面,不是有句話說,寶貴的東西,一般得之不易。正是因為難以得到,顯得它特別,要是那麼容易找到,天下早就大亂了!”炑十墓說。
“話是這麼說,但你至少得有個地圖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啊,總不能讓我們把整座山都刨空吧。”王昊說。
炑十墓不想理他,便問我道:“他老是這麼多抱怨的嗎?”
王昊立刻叫道:“我聽見了!”
我本來不打算插嘴的,被他問了只能點點頭,又說道:“小昊是喜歡發牢騷,不過抱怨歸抱怨,但他說得沒錯,十墓,這麼在裡面逛可不行。危險先不說,你看現在已經晚上了,洞口肯定沒有人把手,我們的敵人也會進到裡面來,如果他們手裡掌握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