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汗水沾溼了她的前額,帶著許些的性感與纖弱,看著讓人心疼。
“你要去哪?”我又問她說。
她痛苦地搖搖頭,滿臉的恐懼,張口便喘個不停,我看似乎在經歷著淒厲的磨練一樣,抓著她的手的手掌忍不住加大力量。
“我要回去幫他們。”我說。
她立刻反抓住我的手臂,說:“不行,你不能去。”
她反抓住我手臂的瞬間,我感受到一種騷動的力量,好像有萬隻蟲子在體內叫囂著,要衝破身體飛出來一樣。
“你沒事吧?”我擔心的問。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我深有體會。
“沒事,只是蠱蟲受到驚嚇而已。”她抬起蒼白的臉虛弱的看著我,有氣無力的說。
而我想撇下她的想法也不得不收起來,一方面我擔心方庸他們,可週潔這樣子我也不能扔下不管。
我著急得回頭看,希望蚩古能帶多一個人回來,或者看到他們從黑暗中跑出來,但卻聽得槍彈雨林,危險至極,我猛地知道,要再跑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該怎麼做才能將對方的注意力引到我們這邊來呢,我的腦袋飛快的轉著,忽然眼睛一閃,看到正在發光的石英,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裡。
“小潔,你要走的話就快點跑,我要打碎這東西了。”我指著面前的石英石,轉過臉看著她說。
周潔吃了一驚,張大了嘴巴卻沒發出聲音,過了會她逐漸鎮定下,兩隻手抓得緊緊的,我以為她會撒腿就跑,沒想到她卻盯著我,眼裡充滿了堅定地力量,她朝我點了點頭。
我掏出手槍,砰的一聲打碎了石英石,又連打了四發,把峭壁上的石英石打碎掉落在地上,石英里綠色的液體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酸酸的,腥腥的。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裡面的生物在剩餘的液體中扭動,掙扎,低頭仔細一看,發覺它們長得跟從糞堆裡鑽出來的蟲子是一樣的。
果然是這些蟲子的後代,我厭惡地看著綠色的液體漸漸變得暗淡,氣味卻越加的強烈,周潔拉著我,把我扯離了破碎的石英石。
槍聲戛然而止,黑暗中嗒嗒嗒的響,蟲子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這邊爬來,周潔指著爛泥,對我說:“到下面去!快!”
我雖然感到疑惑,還是扶著她往爛泥中走去,我們緊貼著牆壁,慢慢的走到爛泥上,爛泥強烈的腐爛氣味足以將我們身上的香味掩蓋掉。
但周潔又指著爛泥,一臉正經地對我說:“蹲下,把泥和在身上。”她自己說著,卻已經蹲下身,將臭烘烘的泥摸在防化服上。
嗒嗒嗒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我學她的樣子,忍受著強烈的刺激味道,把防化服外面都抹了一層泥,就差沒有在爛泥裡滾了。
轟隆隆的大蟲從黑暗裡快速的爬進綠色的光芒中,周潔用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手都抓青了,我們都張大眼睛瞪著它,連氣都不敢大聲喘。
是從糞堆裡爬出來的蟲子的巨大版,它全身烏黑髮亮,子彈竟沒法在它身上留下一絲痕跡。它的眼睛分佈在兩邊的臉頰上面,彷彿,彷彿阿耳戈斯般。
它醜陋的外表盤亙在我們頭頂,巨大的身體搭在上空,頭歪著不斷的看著打碎的石英,我緊張極了,周潔比我還緊張,我看她似乎就要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