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笑了笑,我把這事給忘了。
“別說這些人,千年內的往生投胎鬼我都能記住。”他極其認真地說。
我怕是把他惹惱了,讓他不得不向我說明這些事,若我再質疑他,就變得無理取鬧了。我連忙說:“哇,您可真厲害,我對人卻是很容易忘記。”
“在這裡,整日與鬼打交道,自然而然就記住了,瞭解了一個人的一生,自然會記住了這個人。”他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
“往後走可能不記得你了,可你還記得我,這樣不會很奇怪嗎?”我抬頭看著他問。
他淡然一笑,彷彿不在塵世中般,雖為鬼官,卻像超凡脫俗的佛,看淡了一切,處之泰然,這是歲月磨練出來的醒悟,宛如僧人苦修得到的超脫。
“呵,我要是能這麼看得開就好了。”我羨慕地說。
“你凡心太重,想必做不到。”他說。
“呵~”我也不想要,眼見話題扯得遠了,我又趕緊把話繞回來問:“當差的一直是這些人嗎?”我指著陰兵問。
“站值與巡邏的隊伍日夜交換一次。”他說。
“要是有人突然不見了,你們會發現嗎?”我看著他,問出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
崔珏愣了下,思索了會,道:“這我倒不曾想過。”
“如果你都不曾想,那大人肯定也沒有想過,那也就是人不見了你們也不一定會發現了。”我說。
他盯著我,半響沒開口,我們已走到秦廣王面前,崔珏作揖行禮,禮畢便問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是什麼意思?”秦廣王問,他邊處理公文,頭都沒抬。
崔珏便把我們的對話簡單的告訴了他,只見他的手停了下,又開始動了起來,崔珏又問我道:“你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嗎?”
“我不僅聽到,我還看到了。”我氣勢洶洶地說,說著就把在興安嶺發生的事,與在鬼域的行蹤洩露告訴了他們。
“我去鬼域的事,只有你知道,為何邪人也會知道?”我質問道,一時間,我忽然覺得自己高大無比。
“崔判官,這是怎麼回事?”秦廣王停下手,炯明的眼睛盯著他。
“大人,興安嶺之事下官也不曾知,請容下官徹查此事,至於鬼域之事……”崔珏皺起眉頭。
秦廣王問:“此時除了我與你,其他九王外,可還有人知?”
崔珏想了想,搖搖頭,他瞬間流露出驚恐的神色,慌得筆都掉地上了,而人更是立馬跪了下來。
“大人,下官也不知此事是如何傳出去的。”崔珏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著急地說。
“起來吧。”秦廣王說,他看了我一眼,道:“這事我與九王商討後才能得知結果,若是崔珏的犯錯,本府定當嚴懲。”
他是在告知我,這件事如果真的是崔珏做的,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們也絕對不會包庇敵人,我偷偷的看了崔珏一眼,見他抹了抹額頭,看來著實吃了一嚇。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趕緊說,再不說,就要違揹我真正的想法了,我說:“我認為崔大人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那是當然!”我話剛落音,秦廣王立刻說道,他看起來特別心疼自己的手下,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手下會做出這種事。
“我也不是說是地府裡的陰兵做的。”我說,我停了下,又改口道:“我是說,也許是您身邊的陰兵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才把這件事洩露出去的,但是他們不是自願這麼做的,而是被人控制的。”
我感覺自己說得很糟糕,在我說的時候,秦廣王的臉從青轉黑又轉為青,陰晴不定地變化,直到我最後一句話,才讓他把友好的目光投向我。
“此話怎講?”他問。
“一些法力高強的人,能夠控制一些鬼做任何事。”我簡單地說:“只怕地府中有些陰兵被控制了,而我最近還聽說了一個噩耗,是從那殺死我的女子口中聽來的,聽聞邪人們不僅在各地安插眼線,而且還培養了非常多的鬼,只怕有些來投胎的人,也不是單純的來投胎而已。”
“崔珏!”秦廣王大怒,拿起案板往下一拍,砰的一聲,激起了力量的漣漪,瞬間放倒了排隊的鬼。
我與崔珏也被壓得跪在地上,兩個人都吐出了血。
秦廣王的盛怒只維持了三秒,就叫整個一殿上上下下全慌了,百鬼下跪,哀聲四起。
“這事就交給你辦了!”秦廣王繼續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