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吹毛求瑕的要求,男女都可以學。只是周家隱藏在真正的大山裡,估計有不少像周潔一樣的人想要走出來。
過了好久,周潔弱弱地說:“我啊,還是要賴著你們。”
她眼眸婉轉的看著我,彷彿離開了我們,就沒有歸宿了一樣,我因此受到感動,不知以前她的生活是怎麼過的。我說:“你這話說的,我們早就是一夥的了。”
她落寞了笑了,彷彿想起上次的事情一樣,我便繼續說:“不過正是因為我們是一夥的,所以我們要更加珍惜每個人的生命,往後要是還發生像上次那種事情,我還是會讓你走的。”
“那他們兩個人呢?”周潔眼睛一閃,瞅著我問。
“我也會趕他們走的。”我毅然地說:“要不是他們,我早就回來了,他們在反而拖了我時間。”
她咯咯地笑了,仰躺在我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會,突然說:“我跟著你們真好。”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說:“要不是跟著我們,你估計一點兒危險也不會遇上,跟著我們,生命可是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一不小心掛了,就回不來了。”
“我才不在乎呢。”她天真地說。
她也許不在乎,可我很在乎,我看著她,感覺像看著一個正在成長的青春少女一樣,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突然夭折了,該是多大的罪惡了。不過,我的視線很容易就被她早熟的身體吸引了過去,因此那種想法存在沒幾秒就煙消雲散了。
“你到底跟她達成什麼協議啊?”她翻了個身,興趣盎然地看著我問。
“你想知道?”我笑眯眯地說。
“當然。”她坐了起來。
“那你去叫我侄子跟王昊他們倆過來,要不然我呆會還得跟他們重說一次。”我嫌麻煩,所以一直想所有人都到齊了再說。
周潔愣了下,她自己不知想到什麼了,突然間變得很開心,她跳下床,激動的看了我兩眼,說:“你等著,我很快就把他們叫過來了。”
我不想下床,就繼續在床上坐著,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他們的身影,說好的很快在那裡?我無奈地笑了,下了床走到陽臺上,往下望,陽光下是一片五光十色的瘴氣。
我的安樂椅在外面的陽臺上,我只能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的樹木與樓盤,榕林是一隻大妖怪,我從來沒見過它的真面目,卻一直在它身體上行走,仰望,想想真是奇妙。
如果有一天,這些樹動了起來,會造成多大的騷亂,估計新聞報紙都得傳瘋了,甚至有可能會成為年度第一奇聞,不過如果這些樹真的動了起來,這座城市也熬不了多久了。
初生的太陽特別的耀眼,再過一回它就要爬上天空,到時大地就開始發熱了,現在只是曬著陽光,還沒有感受到劇烈的熱量,反而因為榕林散發的陰冷氣息,使得人感覺涼颼颼的。
我雙手抱胸,歪著頭,這時聽到頭頂傳來周潔的聲音,說:“他們來了。”
我愣了下,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在那?”我問。
“在這。”方庸拖踏著腳,邊打呵欠邊走了過來,他站著靠著欄杆,瞧著下面的森林。
王昊跟在他後面,在他旁邊蹲下,很快他又改成坐下,身子靠著欄杆,閉起眼。
“你看看他們兩個,太陽都曬屁股,還在睡,真是懶。”周潔嫌棄地說,她坐在門口,厭惡地看著他們兩個。
“說的好。”我對她比了兩個拇指。
“人都來齊了,有話你就快說。”王昊不耐煩地說。
“我只說一遍啊。”我說,說著,我就把我跟閒閒的協議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末了,我說:“閒閒知道他們大本營在那裡,我想這對我們有利,我想從她口中得到這個線索。”
他們三個卻沒有聽進我說的利益,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睛盯著我,一副吃驚的模樣,吃驚中還帶著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我。
終於,王昊開口道:“你有病吧你!你……”
“是不是她威脅你了?”方庸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問道。
“協議。”我說:“她沒有威脅我,話說你們在意的不就是她殺了我嗎!不過我也殺了她吧,而且現在看來,吃虧的是她不是嗎!死的人是她,我還活著。”
“幫她還了這些心願,我也能安心,對我們也有幫助。”我說。
“可是……”方庸欲言又止,他蹲下身,盯著地面不說話了。
“我覺得啊一說的沒錯。”周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