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離開黑龍江,我們便直接坐火車去往河南,在河南又輾轉了三天,終於進入黃河中游。
黃河是中國古河流之一,發源於巴顏喀拉山脈的雅拉達澤峰,流經青海、四川、甘肅、寧夏、內蒙古、陝西、山西、河南、山東9個省區,全長5464公里,是中國第二長河。
有著數不清的支流、湖泊、森林,地勢從高到低,從峻峭到平緩,從高原到平原,沿途動物成千上萬,植物種類多如牛毛,許多地方都儲存著與世隔絕的生態圈,甚至有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至此,我並不知道我們要去那,炑十墓非但沒有告訴我們地點,相反,他還竭盡全力的糊弄我們。
進入高山河谷後,我們在山裡四處穿梭,我有感他是故意的,不帶我們前往正確的地方,反而在各座大山中游走,又意讓我們喪失方向。
山裡有人家,隱藏在密林中,高山有荒廟,坐落於險涯後,我們輕裝上陣,還買了一輛越野車,倒沒什麼負擔,只是炑十墓大病初癒,如此高強度的運動他依舊有些無法承受。
如今早已遠離了城市,到了一座無名山,我們爬到半山腰確認位置,營地紮在山下,王昊跟周潔留下看家。山高險峻,無路可上,亂林雜生,藤蔓蔓延,我們是半爬半走走上來的,光上來就耗了半個小時。
不一會炑十墓確定了要走的方向,便催促著我們下山,下山比上山要危險,速度卻快,幾天下來,我已經掌握了不少爬山拉藤的技巧了。
下到山下,炑十墓走在前面,我跟方庸跟在他後面,方庸偷偷靠近我小聲地問:“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我估計就在河口鎮到孟津這段路。”我笑著說。我跟他已經和好了,就算我心裡有怨,也被他死纏爛打磨沒了,況且我也找周潔確認過了,他的確去玩的時候總是在一邊喝酒而已。
他白了我一眼,又問道:“你說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我說:“不過從我的經歷來講,越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寶物越多,我們要找的東西肯定也是在這裡。”
“美女,我們已經在這裡耗了一個多月了。”他看著我說:“我估計我們都快到上游了。”
“屁,怎麼可能,你知道黃河流域多寬啊!”我白了他一眼。
“我們又沒做地毯式搜尋,怎麼沒有可能!”他低聲說。
我搖搖頭,總覺得不可能,我想我們頂多到了黃土高原,但依舊不能肯定,炑十墓的計劃成功了,把我們都繞暈了,開車的人一直是他,休息的時候他情願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也不讓我們開。
我說:“要是要去上游,他為何不直接從上游進入,非的走中游這條路。”
他撓了撓後腦勺,忽然想到,緊張地說:“他就是怕我們知道路線怎麼走。”
“要是我們知道地理位置在那,就算路線再怎麼改變我們也能找到去的路。”我說。
“唉!”他嘆了口氣。
他是無聊了,畢竟我們像野人一樣在延綿不絕的森林中穿梭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有遇見,飛禽走獸也很少看到,猛蛇毒蟲倒遇上不少,可沒什麼能讓他大飽眼福或者大展手腳的地方,年輕人很快就會感到無聊。
王昊跟周潔已經把帳篷搭起來了,我們一共帶了兩個帳篷,炑十墓一回來就鑽進帳篷裡,一直到吃飯了才準時出來,因此王昊在背後給他起了個小名,稱他為八豬,意思是跟豬一樣懶的八婆。
但我感覺這名字有點像豬八戒的名字,非但沒有諷刺的味道,反而讓人覺得挺可愛的。
我跟方庸隨後而到,我們的營地落在離山一百多米遠的空地裡,從這兒往南在再走兩百米有一條小河,應屬於黃河的分支再分支的分支中的一條分支,那裡的水清澈見底,我們在那裡取水。
回來的時候王昊已經生完火,準備架架子烤肉了,順便一提,蚩古也跟著我們,大多數的食物都是他準備的,蚩古以遠古人們對森林的熟悉,使我們單調乏味的生活中充滿美食的誘惑。
一般來講,他坐在車頂,跟行李一起,後座坐著他們仨,我坐在副駕駛上,我很少跟他說話,因此前座跟後座是兩個不同的氛圍。
周潔看到我們倆一同走回來,總會問我們說:“發現什麼了嗎?”
每次我跟方庸都搖搖頭,炑十墓每一次都讓周潔看家,估計是覺得一旦讓她登高,很容易就將地理位置記住了。他也從來不拿地圖出來看,把所有的路線都記在心裡,我也能理解,過了那麼久的人,要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