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庸,要是我們是白跑一趟呢?”王昊冷不丁地問。
我們的貼身衣物都幹了,大家便坐在火上邊烤身子,一邊喝水,一邊發呆。
方庸愣住了,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王昊想說的話了,他說:“那又有什麼?既來之則安之,要是沒有,我們收拾收拾回去就是,當做是一種見識吧。”
“哈,那不是還要被鬼拉多一次!”王昊臉色發青,不情願地說。
“我發誓我再也不走水路了!”周潔連忙說。
“那你可能要食言了。”方庸抬起臉看著周潔,道:“水路是最安全的,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如果不是那些水鬼,我們現在還被困在漩渦中走不出來呢!”
“那要不是因為他們,我們也不會掉進水裡,要是沒有翻船,我們也可以安全的抵達!”周潔說,她大概是忘了,害大家翻船的不是水鬼,而是她。
方庸不想跟她辯駁,就轉移話題問王昊說:“四眼,你的法術練得怎麼樣了?在山上的時候,我可沒看見你練習過。”
王昊沒料到話題一轉會轉到自己身上,更沒想到方庸會提出這種問題,而他在山上的時候,卻放縱自己,沒有對法術加以練習,於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方庸看他這副模樣,心裡自然就明瞭了,也沒在說什麼了,畢竟學習之事,最難強求。
話說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寂靜的房子,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我們幾個嚇了一跳,昏天黑地的祠堂裡,會有什麼人來敲門呢?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想不出會是誰,方庸正打算去開門,就聽到外面的人喊。
“裡面有人嗎?”
此人聲音粗獷沙啞,聽聲音彷彿看到一名壯漢一樣。
除了喊話的人外,還有一個人在小聲嘀咕,那人說:“我看裡面有火光,應該是有人的,要不我們直接進去算了。”
“不可,”那喊話的人說,“此地甚是詭異,裡面的不一定是人,一切行事應以小心為準。”
“你說得對,聽你的。”那人又說道。
我們確定了兩個聲音都是陌生的,其中那喊話的人說話還帶著濃重的英語腔調,聽起來不是中國人。
方庸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問:“外面的是誰?”
那人一聽裡面真的有人,說話更加小心翼翼了,他說:“同路人。”
“只怕不同路吧。”方庸說道。“各位若是走陰路的,此地不歡迎你們,還是趁早回去吧,若是走陽路的,想發財的,這裡也沒有你們想要的。”
“我們只是暫借一宿而已。”那人說。
方庸轉過臉來看著我們,詢問要不要開門,見我們幾個都沒有意見,便開啟門,說:“進來吧。”
“太好了,我快凍死了。”那嘀咕的人說。
說著他們便從屋外走進來,方庸隨後關上門,一共只有兩個人,走在前的是喊話的人,他穿著一件苦行僧的袈裟,頭髮剃得精光,左手持著一根九環錫杖,右手掛著一串佛珠,身材高大碩壯,擁有混血兒的五官,面容極其英俊。
另外一個人穿著法衣,打扮得跟天師一樣,頭戴氈帽,背後還揹著一把桃木劍,劍眉星目,一身正氣。
只是他們倆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看來也是凍得夠嗆,不僅如此,手持錫杖的法師的右手還不斷的流血,從裂開的衣服可以看出,他的胳膊被抓了一大口子。
他們倆人看到裡面還有三個人跟一個鬼,不禁雙雙皺起眉頭。
方庸經過他們身邊對他們說:“過來做吧。”
我們給他們讓了位,他倆也不客氣,就直接坐在,那天師舒服的嘆了一聲,說:“太好了,終於可以溫暖溫暖身體了。”
方庸又給他們倒了水,他倆喝了一口,那天師又問道:“小夥子,你們叫什麼?怎麼會來這裡?”
王昊聽見了,便嘀咕說:“問人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天師呆了一秒,隨後笑道:“說的是,說的是,我叫錢洪磊,他叫盧克。”
盧克對我們微微一笑。
“方庸。”方庸指著自己說,他又照順時針的順序一個個介紹道:“周潔、方一、王昊、蚩古。”
“哦!”錢洪磊一聽他介紹自己,神情驟然發生變化,等他把話說完,他又慢慢地笑著說:“那看來我們是敵人了。”
“哦?此話怎講?”方庸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
“不知你們還記得否,一個月前,我們有個兄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