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個殭屍也是由影子引過來的,看來它是特意要跟我們過不去了。
我很是不滿的想,原以為來到自己家的祠堂,怎麼也得有自己家的祖先保佑才對啊,可現在想想,我們的祖先似乎很坑啊。
盧克悶聲地笑了下,我抬頭不解地看著他,問:“你笑什麼?”
“你真有趣。”他說,他已經停止了悶笑,又恢復了原來嚴肅的樣子。
他的話叫人不舒服,聽不出是稱讚,反倒像是諷刺,我呵呵的笑了下,問:“何以見得?”
“你不怎麼會隱藏思緒跟秘密。”他說,“讓我猜一下,你剛才正在為這裡的某種事情感到不滿,是吧。”
我點點頭,忍不住捏捏自己的臉,惱怒地看著他。
盧克笑了笑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想諷刺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人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對於我們做這一行的人來說可不好。”
“你就算看得見我的情緒,你也猜不出我在想什麼!”我惱怒地說,該死的,我怎麼就改不了這個壞毛病呢。
盧克點點頭,可他卻說:“那可不一定。”
“像你一樣整天板著臉,就是為了讓人捉摸不透,我可不喜歡。”我逞強地說。
他眼睛往下移動,瞟了我一眼,說:“我可不是為了讓人捉摸不透,沒人會為了讓人不瞭解自己而整天板著臉的。”
“那你是為了什麼?”我笑著問。
他非常認真地看著我,甚至停下來,用極其標準的普通話說:“為了活下去。”說完他又繼續往前走了。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我意識到他說了什麼的時候,不僅腦裡亂成一團,而且心裡也有股說不出的震撼。
原因在於之前連丘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他們這一派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視人命如草芥,把自己當做螻蟻,可盧克卻這樣說,我頓時全亂了。
這時蚩古的聲音在出現在我腦裡,他說:“別聽他的話。”
以前他從不會做這種事情的,看來他真的很不放心盧克,不過有他的警告,我很快就整理好思緒,快步跟上去。
我很想問方庸我們還要走多久,四周又冷又凍,我們已經連續走了幾個小時,如果再沒有找到他想要去的地方,也許我們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了。
我快步跑到前面去,經過王昊身邊時,他正快樂的跟周潔低聲說話,周潔被我經過嚇了一跳,她聽王昊說話聽得入迷,我很高興看到他們倆進展得這麼好,同時也有些擔心,正想方庸說的,王昊太沒眼力了,尤其是現在美女當前,他總是想著要在她面前表現自己,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
我對周潔笑了下,就跑到方庸身邊,錢洪磊也是個不錯的交心朋友,如果他不是那一派的人的話,我聽見方庸跟他在聊人生計劃,方庸在說他希望以後能有兩個孩子,錢洪磊說最好要有兩個,兩個孩子是最好的。
他們正說得火熱,我就突兀的打擾了他們,方庸便向他自豪地介紹我說:“這是我女朋友。”
我臉一紅,他這樣介紹很容易讓人將他們剛才說的話對號入座,這讓人很難為情。
錢洪磊吃驚地問:“你們不是兄妹嗎?”
不等方庸回答,我連忙說:“我們是親戚,葫蘆藤都捲了不知多少圈的親戚。”
方庸愣了下,說:“對,她是我祖奶奶的兒子的女兒的老公的妹妹的女兒的兒子的女兒。”
“有點亂。”他說,“總之沒有血緣關係就是。”
“還是有點的。”我說:“畢竟同族嘛。”
“那可得小心點,婚前可要好好檢查。”他說。
方庸笑著點點頭,問我道:“怎麼了?”
“我來問一下還有多遠的路。”我說,“還要走多久?”
“你累了?”他問。
“有點餓,天氣一冷,餓就更冷了。”我說。
“要休息嗎?”錢洪磊問,不過他又自問自答說:“我看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吧,啊庸你也停一下,放鬆放鬆腦袋,這樣走下去不一定能找到你要去的地方,停下好好想想可能對你更好。”
方庸點點頭,完全接納了他的意見,我感到驚愕,他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東西,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跟他混得這麼熟了。
我們在一片石林下坐下,方庸拿出食物大家一起分了,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把食物跟物資與他們分的非常清楚,雖然會給他們一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