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想聽你解釋了!”王昊哀嚎道:“我就想知道有沒有藥可以解,要是有的話你就快點拿出來。”
“沒有。”方庸說。
王昊瞬間面如死灰,一下子像全世界顛覆了般跌坐在地上,嘴裡還念念又詞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接著他又發出一聲強烈的叫聲,聲音極其淒涼,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又聽見他說:“我就要死了。媽,我對不起你,我還沒讓你抱上孫子呢。我對不起你。”
我不知為何我跟方庸中了毒兩個人還能這麼鎮定,似乎這種毒沒有影響到我們一樣。不過看王昊如此傷心,我便於心不忍,說到底也是我們害了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啦好啦,沒事我們也被咬了,黃泉路上還有個伴。”
“你們也被咬了?”他無比震驚地看著我們,淚珠還沾在睫毛上,可憐旺旺的。
我點點頭,說:“嗯,我們仨都被咬了。”
“什麼嘛,不早說。”他生氣地說,便用手背拂去眼中的淚水,又說道:“這樣我還平衡一點。”
“哇,你這人,真是險惡。”方庸嘖了一聲,開玩笑地說。
蚩古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我們,滿臉的疑惑不解,他無法理解中毒的人怎麼還能這麼自如的哈哈大笑,此時不應該趕緊把蛇毒逼出來嗎?他終於開口問:“你們怎麼不把毒擠出來?”
我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因方庸比我還要放鬆,我也沒有想那麼多,聽他這麼一問,也跟著疑惑地看著方庸。
方庸發現我們都在看他,也不急於解釋,先在地上撿起一個蛇頭,把蛇的嘴巴張開,只見在毒蛇的尖牙處,竟然還長多一條一厘米左右的細針。他給我們看完便說:“不是我不想把蛇毒擠出來,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你們也看到它嘴裡的細針了,這種蛇善於尋找面板上淺露的血管,並用細針紮下,灌以牙齒中的毒液,一旦被咬,毒液便會隨著血液快速的就往身體各處,根本就擠不出來。”
“哇,你可真瞭解。”王昊諷刺地笑道。
這時周潔走了過來,看起來她已恢復了情緒,儘管她的眼眶紅通通的,她坐在便說:“危險臨頭,你們也不逃,要是知道你們都是這麼不要命的人,我早就跟你們拆夥了。”
“往那逃?”方庸問她。
“那都行,總好過呆在這裡。”她說。
我認為她說得有道理,我們真的是太笨了,才會想靠躲在這裡逃過一劫,不過要是沒有那個屁,我們也許真的就避開了。
蚩古拿起蛇頭,用力一按將蛇嘴張開,對我們說:“一般被蛇咬後解毒劑可以從同一條蛇的身上取得……”
“我們早就試過這種方法了。”方庸說:“沒用。”
“那你怎麼還那麼鎮定?”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們可是會死的。”
他神秘地笑了下,說:“我知道有一種方法也許可以將毒從體內清除。”說著他看著周潔。
周潔皺著眉頭,說:“我沒那個把握,而且你們身體裡的血液,沒準會把我的蠱蟲殺死。”
原來他真的有主意的,怪不得他真的鎮定,可他有主意還把我們矇在鼓裡,我心聲鬱悶,忍不住瞪他。
“你看我。”方庸把手伸給她,周潔碰了下他的手,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方庸說:“現在知道了吧,蠱蟲是可以在我們身體裡活動的。”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王昊著急得不行,聽他們說了這麼多,除了知道有的救外,一句話都聽不懂。
經過剛才的一番運動,我們身體出了不少汗,一邊忙著擦汗,一邊又冷得發抖,汗在面板表面變成冰水,一點一滴的凍人。
周潔看了看王昊,說:“蠱蟲有很多種,每一種都有其特定的用途,而我身體裡養蠱蟲,少說也有百來種,其中就有一種叫食毒蠶的專門吞噬身體中的毒素。”說著她攤開手掌,沒過一會,一條白色的肥蠶便從她的手掌心鑽了出來。
我感到一陣恐懼,食毒蠶破皮而出,在她手掌滾動,肥大的身體跟一個尾指一樣。周潔又說道:“只要把它放進你們身體,它自然會幫助你們清理體內的毒素,不僅會把藍蛇咬傷的毒吃掉,而且還會把你們體內一直以來積蓄的毒素清理掉。”
“會不會待會連它也被毒死了啊?”王昊看不起她手裡的那條小蟲,不過一條小蟲而已,就連人類的醫術都無法治療的疾病,怎麼可能靠一條小蟲就能解決。
“試試?”周潔挑釁地說。
王昊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