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趕緊去吃飯吧。”他推開我,寵溺地說。
我鬆了口氣,正想從他身邊走進去,他又抓住我,好像要說什麼,欲言又止,我等了會他還是什麼都沒說,我便叫道:“爸,怎麼了?”
“沒什麼,進去吃飯吧。”他說,跟我一塊走了進去。
我感到他的大掌一直放在我的肩膀上,而我肩膀上揹著揹包的帶子,他的手往下輕輕的壓,把帶子壓在手掌下面,我便知道他心裡清楚揹包裡是什麼了。
我忽想起黑色的揹包外面有幾張王昊貼的符,心想應該是黃符的原因才引起他的注意,我搖動黑色帶子,問道:“爸,這個給你要嗎?”
他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摸了下我的頭,推著我往前走,邊走邊說道:“你自己先拿著吧。”
來到飯桌邊他們已經狼吞虎嚥的開吃了,晴嫂在站在方庸身邊的空椅子外,招呼我過去,我便跑過去,把揹包扔在地上,拿起碗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湯。
老媽聽了直皺眉頭,對晴嫂說道:“你聽聽,你聽聽,這要是去了人家家裡,別人要笑話我沒教好她了。”
我抬頭一笑,道:“我去別人家才不會這樣吃飯呢。”
“那倒是真的。”方庸附和我說。
吃過飯都已經深夜了,晴嫂就帶他們到客房休息,我回到自己房間,許久沒有看到自己的房子,看到熟悉的床熟悉的椅子桌子、衣櫃都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我把揹包放進床底下,而後匆匆的去洗澡,只有洗澡才會發現自己一身又髒又臭,好多細微的小傷口,裂口、跟淤青,老媽說得對,我確實不像個女孩子,至少不像個“良奴”。
我的浴室有一面大鏡子,透過鏡子可以看到自己一身的傷痕,舊傷新傷,一身的疤痕,舊疤新疤,歪歪扭扭的極其難看,還有兩個困擾我的紋身,看到它們我就想起要問的事。
我推開門赤腳走出來,發現老媽坐在我床上,想起她剛才說要跟我談談,不僅心裡一慌,不敢看她。
她知道我的鴕鳥德行,於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溫柔地說:“過來。”
迫不得已,我往床上跳躺下,翻個身嬉皮笑臉地看她。她也看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老媽~”我故意拖長音調,撒嬌地叫她。
“脫掉。”她很無奈地說,不再看我,而從床角邊把帶過來的藥酒拿上來,“還不快脫。”
“很疼的。”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衣服脫下,那些藥酒雖然功效驚人,同時也使人疼痛得要命。
她卻把我按在床上,生氣地說:“知道疼你下次就不敢亂來了。”
藥酒味道很濃,老媽有自己一套上藥的功夫,揉推拿打一通勁猛使,疼得我哇哇叫,整個院子裡都能聽到我的喊聲。
好不容易等上完藥,她還要我喝下一大碗藥酒,才幫我蓋被子,讓我睡覺。
隔天身體不疼了,淤青也好了,只是一些破皮的傷口還沒好,可也不紅不痛,只覺得身體輕鬆,像被打通任通二脈般。
響午的時候晴嫂才來叫我,她知道我愛睡懶覺的習慣,昨日又見我們那麼晚睡,自然也不忍心一大早來叫醒我們。但家族裡其他人都是清早就起床來的,等我去吃飯的時候,客廳裡聚集滿人,害我囧得逃躥開。
我在大廳裡吃飯,聽著裡面傳出的時候,來了不少人,有我的叔伯、爺爺那輩的人,還有我叔伯的兄弟們,幾乎整個家族的人都來了,院子裡還站了不少人。
看身影,像是我的那群表兄弟妹、朋友們,於是我快速的吃完飯,跟晴嫂說一聲,就跑到院子裡去。方庸跟王昊兩人正坐在院中的石頭上,吹鼓他們倆的歷險。
從未見過如此會吹的人,竟能把一次次險峻的歷險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剛跑進院子就被幾個姐妹圍住詢問,打探他們說的話的真實性,要是方庸能看到她們神采奕奕的愛慕的眼神,他就不用擔心自己這輩子找不到媳婦了。
我想把我們的冒險中被添油加醋的部分否定掉,卻被她們說,你什麼都不懂,你又沒跟他們一塊去,你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經歷過。氣得我青筋凸禿,恨不得把她們都趕出家去。
今日我家特別熱鬧,直到下午四點多,人才漸漸散去,我發覺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周潔,便問晴嫂她到那去了,晴嫂說她在房間裡,我便跑到客房去找她。
我敲了敲門,問道:“小潔醒了嗎?”
“別進來!”
房裡傳來她急劇尖銳的叫聲,仔細一聽,還能聽到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