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來是真心有餘悸,握著韁繩的手也在微微的發抖,我有些擔心,雖然他熟練的握住韁繩,慢慢的往下降。
方庸把手電筒叼在嘴裡,一邊一隻手抵著牆,一邊一隻手抓住繩子,兩隻腳也抵著牆,他下降得很快,我們只看到一個下落的光源不斷的變小,直到最後都分不清那光源到底沒有沒動過了。
“小侄子,你到底了嗎?”我朝著洞口往下喊。
過了幾秒後方庸的聲音從下面傳了上來,他說:“還沒呢,再一個人下來,底下還遠著。”
周潔即刻伸手抓住了韁繩,命令式地對我們說道:“我先下去。”也不問我們答不答應,就握住韁繩往下滑,她下降的方式與方庸相去甚遠,周潔膽子大多了,抓著繩子直接往下滑,我都有些害怕綁著繩子的石頭能不能承受他們兩個人的重量了,王昊則是直接就坐在石頭上。
我們在洞口外又等了十幾分鍾,我又朝著洞口喊道:“小侄子,你們到底了嗎?”
沒人回答我,下面靜悄悄的,韁繩也不在搖動,看起來他們似乎已經抵達下面了,王昊站起身走過來問道:“他們沒人回答嗎?”
“沒有。”我說。“會不會是聲音傳達不到地下,距離太遠了?”
“再遠也不至於聽不到聲音吧?”王昊鬱悶地說,他看了看我,又說道:“我看我們倆也下去吧。”
我點點頭,他就讓我先下,自己斷後,我本來也想先下去的,但轉念一想,待會我的速度又沒有他快,又要被他催了,想起在走棧道時的情景,我立馬搖頭拒絕,並讓他先下去。
王昊雖然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也沒有推卻,只跟我說了聲:“那你快點下來哈,我不等你的。”說完他也學周潔的樣子,快速的滑下去。
我抓住繩子,繩子因為吊著一個人而緊繃垂直,宛如一根竹子般,我鼓起勇氣抓住它,學著王昊的樣子,用全身勾住繩子,一鬆一緊快速的往下滑。
我們只有兩隻手電筒,一隻在方庸手裡,一隻在王昊手裡,方庸手裡的那隻手電筒的光到一半時就消失了,不過王昊手裡的那隻我還看得見,他總是走一段停一段,像在等我跟上一樣。
忽然間他的聲音傳了上來,說:“下面繩子沒了,你自己小心點。”
我趕緊應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改變姿勢往下降,果然繩子只到一半,幸好我變化的姿勢,洞並不大,我們可以用手腳踢住洞壁往下降,只是速度慢了很多而已。
我很快跟上王昊,他像有意在等我一樣,總是故意與我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我們又向下走了大約一百米,就到達地面。
王昊先我一步達到地面,他剛下到去後就對我喊道:“你等一下,這下面很窄……左邊有條密道,我先進去。”
等他說完光線就消失了,我也順利的降到下面,洞直上直下,上下齊平也是一樣大,我往左邊摸索了會,果然找到一個小洞,便動身鑽了進去。
王昊在我前面爬,他聽到了後面我造成的響聲,就喊道:“你在後面嗎?”
“對,是我。”我說。
“好好跟上,別走丟了。”他說。
這裡只有一條路,我再怎麼亂爬也不會走丟的。這條路也是一個打洞高手打的,路如之前我們經過的洞一樣,整整齊齊又狹隘瘦小,只能伏地而爬。
大約爬了一百米,王昊又從上面跟我喊道:“到了,我的頭出來了……我看到啊庸他們倆了……你們倆個兔崽子,到了地下也不知會我們一聲!”
聽見他說看到方庸跟周潔,我一顆懸著的心也漸漸的放下,加快速度往前爬去,很快我也出來了。
方庸在洞口扶住我,把我拽了出來,王昊看了就打趣地方庸說:“怎麼我剛才就沒這個待遇呢?”
方庸瞪了他一眼,周潔這時卻興悅地說:“你一個大男人還需要人扶嗎?”
王昊嘿嘿的笑了笑,慫慫地說:“不需要,不需要,我那裡需要他呀,我自己也能出得來。”
看到這一幕我在心裡感嘆,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周潔竟然就把王昊馴服了,厲害厲害。
等我下到地面,才有眼看看四周,我們正處於一條甬道中,甬道是用大塊的大理石砌築而成,我們爬出來的地方把洞開在石頭上,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吃了一驚。
王昊摸了摸洞壁四周,自言自語地說:“看來,開洞的也不是個善茬,連石頭都被他挖通了。”
“這有什麼!”周潔不屑一顧地說:“在我家,我要是隨便控制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