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沒什麼,別緊張,我們到地方了。”我安慰道。
他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我,好不容易壓住滿肚子的問題。
“到地了。”我說。
“這裡是哪裡?”他問。
“興安嶺。”
“興安嶺!”他吃了一驚。
一邊的王昊瞪了他一眼,說:“興安嶺就興安嶺,你別嚷那麼大聲,我腦殼疼,這該死的鐵皮,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它!”
“說快到了,你就別抱怨了。”方庸不耐煩地說。
車子開離河邊,拐進一片稀疏的樹林中,遙遠的燈火透過樹林閃閃發光,火光隨著風的吹動而左右搖擺。
車子開進一個大寨子,寨門上寫著“趙家村”三個大字。車子一開進寨子便停下,司機依舊紋絲不動,卻開口說:“到了。”
我們沉默著下了車,地還是天然的泥地,村子沒有通電,每家每戶前掛著照亮的燈籠,寨子門前點著兩堆火,火在火盆中噼裡啪啦的燒著。
門口沒人看守,司機放我們下來後又開車離開,扔我們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由木柵欄圍城的寨子,隱藏在森林之中,每家每戶的門都緊緊的關閉著,道路四通八達,一眼望不到低,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民居。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人住。”方庸說。
“確實,與世隔絕了呢。”我說,整個寨子看起來倒不荒涼,只是在現代的潮流中,還保持著以前的民風,讓人覺得奇怪。
在一些偏遠的山區,很多都沒有通電,電纜還沒拉到那兒去,不過像他們這裡,估計是故意的,不願意與外界接觸的村子也不是不存在的。
王昊把東西扔在地上,鬆了鬆筋骨,問:“現在怎麼辦,該死的司機把我們扔在這裡,要去敲門借宿嗎?”
本來應該是這樣做的,但是半夜三更的,看守寨子的人又不在,我們這樣相當於非法入侵了,沒準還會被當做侵略者抓起來。聽說有些寨子有自己的習俗跟忌諱,要是不小心侵犯了可能連命都沒了。
想到這裡,我說:“依我看,我們還是先退出去,或者就在這裡等得了,這個寨子既然是趙家的寨子,那就是有人住的。趙家多少跟我們有些淵源,只要我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就不至於會被趕出去。”
“我們在寨子裡走走也不犯法吧。”王昊說。
“犯法倒不會,就怕會中了他們的法術。”我說:“我們已經中過一次了,這次可得萬分小心,再說到了人家的地盤,至少得先跟人打聲招呼。”
我指了指空空寨門口,對他說:“現在看守寨子的人不在,我們這樣闖進來終究不是什麼好主意。”
“啊一說的對。”方庸說,“我看我們就在這裡等吧。”
“要是看守寨子的人一直不來呢?”王昊問。“該不會要我們等到天亮吧!”
“怎麼會不來呢,哈哈哈哈。”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寨子外傳進來,伴隨著爽朗的笑聲,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大毛衣,滿衣看起來像是熊毛,把他整個人包裹在裡面,看上去像頭大熊一樣。他右手拿著一把大刀,左手抓著兩隻野雞,慢慢的走了過來。
我們都被懾住了,這個像野人一樣的人在向我們靠近,我有點害怕,便抓著方庸躲到他後面。
“哈哈哈哈。”那人又哈哈大笑,笑聲在樹林中迴盪。
這時,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家推開了柴門,衝著他大喊:“大壯!半夜三更的別在哈哈大笑了,吵死人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被喚為大壯的人笑哈哈的說。
柴門碰的一聲關上了,裡頭又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叫罵道:“你關門不會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