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由深海內綻出。
「那是……」一顆淡金光球,朝他們飄來。
「妳沒有感覺到嗎?日前妳引動「浪。濤令」,接著也有二道光球沒入大海中。」
記得個把月前,西南海域的兩軍爭戰後,春曾這麼對她說過。
她知道有二道力量進入海域,一清聖、一雄浩,由於不屬魔邪之氣,她沒在意……
看來,今天她遇上了當時那兩顆光球中的清聖之氣,難道從最早的一開始,這兩道氣就為她而來……
舞天飛琉無法細思,因為淡金光球已將她和俱珈包圍住,溫暖祥和的氣讓她不再感覺到疼痛。
「該下去看看才對。」
岸上的人焦急的看著下方,很久沒動靜了。
「可是聽公主說過,這海域連結的地方不停的變,現在跳下去也沒用呀!」
「這可怎麼辦?」
六名少女束手無策的想該去求援時,海面上又起動靜了!
「大海之主!」
舞天飛琉帶著俱珈浮現海面,全身淌著水珠卻又泛著一層淡淡金光,一身白衣早為血所染紅,深綠的眼瞳凝著怒火。
「俱珈再請妳們照顧了。」
舞天飛琉將俱珈送到岸邊,說完後,身形已消失在臨洋海的海面上。
「舞天飛琉——」二名紅衣女子喚之不及。
※ ※ ※
「看來,期待的人要來了。」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接近,看著眼前拼命怒視他卻開不了口的女子,冷咧的微笑不禁扯開。「妳合作一點,我還可以把西海皇帝還給妳們,耍花招的話,就讓全部的人一起陪葬!」
亞亞又氣又恐懼的瞪著!
「不相信呀,剛剛不是將俱珈送回去給舞天飛琉了嗎,雖然到了舞天飛琉手中死活全看她,但我至少沒食言。」
該死的騙子、殘狠冷血的兇手、戴著假面具騙人的混蛋、可恨的深海妖暗!她有一連串的詞彙想開罵,甚至想踹人,偏偏就是發不出聲,行動也受制,更恐怖的是周遭仿如活地獄般的景象,她連看都不敢多看。
「當然,敢碰俱珈的話,舞天飛琉很難不受傷。」
刺耳的笑聲令那雙眼透出波狀血光,那是深海妖暗的特徵,掩藏在平時的面龐下,對方今日露出的真面目,詭異得令人悚懼!
當狂笑停住時,波狀血光斂去,射出的是殘獰兇惡。
「目標終於來了!妳過來!」他抓過亞亞,將她推到正中央,利刃由後架上她的頸子。「安靜照我的話做,否則的話,不但西海皇帝永遠活不了,連妳想保護的人也馬上沒命!」
西海皇朝的皇宮高空,舞天飛琉一身白衣被血染紅的身形緩緩飄立於正殿長道上,綠瞳映著屍橫遍野的守衛與宮女屍體,血流成河淹腳,腥風血味嗆鼻沖天,她痛苦的閉上眼。對方能在大海開殺而不為她所感應,為何?
環顧四周,這裡好象被封鎖在一個空間中,以致任何氣息與脈動都無法傳出去,但是為何她對這個空間會有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感覺。
這時腰際上的浪。濤雙令起了回應,藉由浪。濤令,飛琉感應到了這裡似乎被大海的氣包圍,可是浪。濤令不可能會聽從大海之主以外的話,那這股浩瀚氣息從何而來?剎那間,她知道這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是什麼了!
海魘之氣。纏著她的女孩們曾說過這個詞。
海魘之氣非常接近大海的浩瀚氣息,如無經驗累積很難立即分辨的出來。深藏腦海的記憶,一個輕柔的聲曾這麼告訴過她。
「大海之主,既然來了,就進來一敘吧,這裡有妳的好同伴等著呀。」熟識的聲傳出。
「好同伴!」舞天飛琉冷冷扯唇。「對大海之主而言,深海妖暗可算不上同伴,宿世冤敵還差不多,陰魂不散的纏著。」
「這話該是屬於我們說得才是,如若大海之主能不處處與深海妖暗作對,或許我們可以當同伴。」
「那就請閣下回去轉告你的同伴們,少殺人、少妄想、多安份,我也樂得清閒。」她一步步走向前方看來幽暗的正殿。
「少殺人、少妄想、多安份!」笑話。「憑什麼這句話都由海上人來對我們深海中人指責,最初的開始是海上人先殘殺我們,拿我們當蟲似的殺,不給我們生存空間,如今我們想要回自己的生存權利並沒有錯。」
「閣下說的是幾代前的事,前人之因由後人受果我並不會說它錯,但是經歷數代演變,深海人早已無法在強光下生存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