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宰相“自首”,你昨天晚上就“連夜整理”,然後今天早上就上奏!
當然,能做到眼下的位置,孔祥臉皮也不用說的;毫無所覺的,整理一下衣衫,朗朗而言:
“臣三十二天前接到海州的請願表;但因所說事關重大,為天下計、為王廷計,臣特派遣明暗兩路人馬明察暗訪。
如今經過明確探查,已經證明,有些事情是真的,但有些事情難以求證。”
“哦?”大離君王眼神眯了起來。什麼叫有些是真的,有些難以求證?這句話聽著像是求真務實的態度,但是稍微考慮下,就會發現,這裡面可是陷阱不少。
“啟王上,根據臣的探查與分析,有如下幾點。
第一,海州確實是同時具有神女峰和幼龍江,而且幼龍江入海口就在這裡,兩者相距不足40裡;其次就是海州也確實是前宰相治理的最後一個隙地。
第二,除了海州以外,其餘的隙地中,宰相每次都是親自登臨監督執行,每次也都有雜家弟子等隨行。
第三,這一次的玄武言論是已經確定為海州蕭家和李家所為;這兩家是親家。
以上這些,是已經確定的。
而沒有確定的就是,所謂的發現‘玄武陣勢’的高人,也僅僅是傳說;臣多番考證,無法證實。因此推測,此可能為謠傳。”
一時間,太和殿靜悄悄的,就算是大離君王都在靜悄悄的思考這幾句話的含量。這些話,隱含的意思就是:宰相心懷不軌啊,這樣的人,應該幹掉!
“卿有什麼建議麼?”君王神情有些疲憊,短短一時間,就已經將整個事情在腦海中轉了一圈——眼下這件事情已經不可避免的要影響大離王廷現在不多的穩定了;而且以前宰相強勢,加上雜家這大家族的威懾,那些小家族也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但小家族呢,落井下石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而只要儒家衝在最前面,後面絕對是搖旗吶喊一大片!大離君王已經可以“看到”,當訊息傳開,整個大離王廷都將陷入動盪!
而讓御史大夫說話,也是一種策略,有些話王上說出來,是不能更改的;金口玉言不是亂說的。而且讓臣下說,也是一種帝王手段。
但這個時候,王上的話,可謂正中孔祥的下懷,“王上,臣認為,我們應該請呂弼呂居士簡單對問一番方可。
另外,要請幾個雜家在大離王廷的人詰問一番。
這畢竟是為了雜家好,把事情講清楚了,於雜家、於王廷、於天下太平都有好處。”
“……好!這件事孔愛卿負責吧。”盛隆君王考慮好久,總算是點點頭。這件事情確實是有些棘手,讓別人代為處理,是一種很好的方式;到時候,要是天下不滿意,就將孔祥給推出去!這就是王權,一切都是君王最高!
朝堂的黑暗,不僅僅是因為同朝傾軋,還有來自王上的無情!
之後的朝堂也就沒有太多的新事情;都是一些常規的雞毛蒜皮小事。這三年來,因為宰相在隙地覓食,因此國家相對有些富足,所以軍備等相對強大不少,所以國家也算是有些中興之象。這也是君王為什麼不願意下罪宰相的最大的原因。
但千不該萬不該,你宰相竟然想要攫取大離王廷三千里江山的氣運!就算是有這個可能也不行!
而在這樣的輕狂下,孔祥下朝後,當即就君王口令,著一隊御林軍封鎖宰相府,並親自將宰相從詔獄中提出,以馬車送還宰相府。
“孔爵爺,你這是要做什麼啊!”雖然坐在馬車上,但是呂弼心中不安。
“送宰相回府。”孔祥騎在馬上,跟隨御林軍前進;東勝神州支離破碎,那麼理所當然的,儒家也不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儒家也講究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不過在這支離破碎的神州中,禮樂崩潰,就不說了,但是射、御,卻也是一些儒家傳人所追求的。其中,御原本是駕車,但隨著戰爭的變化,如今的御已經變為騎射、騎戰。
“回府?我已經不是宰相了!”呂弼心情開始下沉。都是官場沉浮的精英,什麼情況都是門兒清;再考慮到儒家和雜家的關係,呂弼的心情就開始不斷地下沉。
都已經不是宰相了,卻要回宰相府,這是要幹什麼!還用說麼,審問!
果然,來到宰相府的時候,鱗甲閃亮的御林軍已經將宰相府包圍,一些曾經的宰相府大小人員,全都被堵住——當然,至於之前是否已經有人偷偷的離開了,就不得而知。不過御史大夫本來權利就很大,再有了君王的允許,更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