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浩緊接著就忽然拔高了聲音,甚至有些瘋狂:“你們看看,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她什麼都不懂!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呵護,而不是指責!我不知道如果在千夫所指的環境下長大、在被千萬人追殺的情況下長大的人會如何對待我們呢?
如果有一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長大,那麼以後要是反過來滅殺人族,那你們說,是誰的責任!”
“嗚嗚……”這時候的芸兒已經趴在蕭浩懷中泣不成聲。
周圍,默然!
然而沒有誰知道,蕭浩推測雜家方面的“陰謀”,卻已經被現場的每一個人記住了!一旦這些人離開封印之地,那後果……
但是蕭浩卻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冷冷的看了看周圍一眼,“我蕭浩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我想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面對一些陋習惡習、甚至是罪惡,我有責任用自己的脊樑撐起一方天空,哪怕只能為一二個人遮風擋雨。”
“好!”韓宗法家方面最先做出反應,韓志山緩緩走到蕭浩身前,“蕭浩。稍後有時間到我這裡,我就大膽一次,收一個厄運體質的小姑娘做學生。”
“謝謝長老!”蕭浩簡直就是喜出望外;但蕭浩可不放過機會,哪還等什麼以後啊,當即拉著淚汪汪的芸兒倒頭就拜師。看的韓志山牙根癢癢——早就聽說這蕭浩雖然有些天才,但行事也是“匪氣凜然”;如今自己終於真正的領味到了。大庭廣眾之下。蕭浩拉著芸兒拜師,那麼韓志山也只能接受。其實蕭浩也是怕韓志山現在是熱血上頭,別稍後三推四推的,就給推掉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蕭浩直接吩咐芸兒,抓緊機會啊。
果然,在芸兒跪下後,韓志山臉色就漲紅了!而且芸兒可也是很聰明的,直接執行了最莊重的禮節、也是最嚴格的、最高階的禮節:三跪九叩!而後更是從玲瓏玉佩中拿出“束脩”送上。雖然禮節還是有些簡樸。但現在的環境下,也不能要求什麼。
三跪九叩的入室弟子禮節之後,芸兒在韓宗法家的地位,甚至還在蕭浩之上,至少暫時是這樣。
“芸兒是吧,來,這個拿著。”韓志山到底不是俗子,既然有了決定就堅定地執行到底。就當是作秀了;當場就掏出一本書遞給芸兒,這是一本有些老舊的線裝書。一看就是自己用過的。但看到這個,不少人眼中都閃過羨慕嫉妒恨。這一卷書卻是《韓非子——守道》,用《守道》贈芸兒,也算是立意深遠了。
蕭浩也笑了,趕緊勸芸兒收下。贈送一卷書的意義可不簡單,更何況這一卷書上。韓志山已經做了無數的註釋,甚至有韓志山自己的一些核心思想,這就十分珍貴了。也就怪不得很多韓宗法家的弟子們眼紅了。先不說意義如何,僅僅是這一本書的價值就已經無法估量:這裡面的思想估計已經有不少韓宗法家的核心思想了。
“等等……”呂彥文卻並沒有就此放棄,但接連的挫折和失敗、甚至還有剛才蕭浩的“陷害”。已經讓呂彥文開始失去理智了,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小人物,這個時候竟然還知道扣帽子,聲音尖細的扯著嗓子:“小丫頭還沒有檢測是否具有誓言烙印,還沒有解釋這小丫頭為什麼專門打聽我們雜家還有李家的人、甚至咒殺他們!”
“啊?”蕭浩故作驚訝,“呂兄,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的哦。
首先呢,芸兒有沒有殺人你沒有看到,也不能亂說。
其次為什麼打聽你們兩家的人?這句話你問我?你應該問你自己吧!
至於說檢查誓言烙印……”
“不用了!”這個時候,孔承明竟然主動出面,接過蕭浩的話語,“不用檢查了。一個小姑娘而已。”
說著,孔承明就主動地走回去了,然後就開始召集現場的那些丹心高手開會。
孔承明其實很明白,在呂元傑畏罪自殺、李立江跑了以後,事情的主要矛盾已經不是什麼厄運體質、不是蕭浩的事情。而且蕭浩剛才“瞎說的屁話”蕭浩自己估計沒有當真,但是其餘的人卻不同,其中孔承明就已經憂心忡忡——太他麼的有道理了。還有一個小問題:本上人可是丹心高手啊,也是儒家的人,不是你雜家的狗腿子,憑什麼給你當槍使;更何況芸兒現在已經成為韓宗法家十長老的入室弟子,總也要給對方一點面子吧。而且而且,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手段、在日月同輝的高手下逃避誓言呢!
呂彥文站在原地,而周圍的人全都遠遠地離開他,畏之如虎狼;甚至就算是雜家自己的人,也距離這個瘋狗遠遠地。隨後李宗法家和雜家的其餘人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