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響過一下聲嘶慘烈的哀嚎,傑克西捂著屁股,吼叫道:“你他媽的要命啊!”
其它人拼命掩嘴偷笑。
青石年得意地冷笑道:“這一拳是後面,你敢再亂來,下一拳就要你前面的命!”
然後他站起來,十分小心和規矩地抱起遊雨蘭,準備將她放到床上。
傑克西既不死心,也不服氣,衝過來,學著青石年那樣從另一面抱著遊雨蘭,大叫道:“憑什麼你可以抱,我不行?”
“臭老傑,放手!”青石年喝道。
傑克西毫不客氣地回應道:“死青蛙,放開,讓我來!”
這是他們小時候給對方的特有稱號,他們從小就愛爭東西,還經常因此打架,不過很快又會重歸於好,現在兩人都耍上了脾氣,將遊雨蘭當玩具般拉來抱去,四周的人連忙哀求他們住手。
爭了幾下,遊雨蘭頭上的絲巾被抖落地上,並沒有他們期待中那樣灑落一把秀美的長髮,連一根毛都沒掉落。
只見她的頭頂光滑明亮,不見任何毫毛的痕跡,可這個光頭襯托著她那絕美的臉容,完全不覺得難看,反倒令人產生一種完美聖潔的感覺。
營內所有人都呆住,靜得落針有聲,青石年與傑克西兩人張開的嘴巴怎也合不起來,面面相覷,同時急冒冷汗,然後又同時行動,輕而緩慢地將遊雨蘭放於床上。
在他們的折騰下,遊雨蘭被搖醒了,雙目微微睜開,迷茫地望著四周的景物。
看到她醒來,青石年與傑克西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敬禮道別:“請遊法師安心靜養了。”然後動作僵硬地轉身,帶著部下離開營帳。
遊雨蘭已發現其它人眼中的驚愕神色,看到他們的目光方向,她隱約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一邊有氣無力地問道:“我……我怎麼了?”一邊掙扎著想坐起來。
營中年紀最大的那位生靈法師反應過來,立即走上前扶著遊雨蘭道:“遊法師,其實沒什麼大事啦,只是……
只是你的頭……“
遊雨蘭的臉容變得更加慘白,她亦望到了落在地上的頭巾,登時明白過來,急促地喘著氣,喃喃道:“我……
我……“還未吐出第二個字,便又暈昏過去。
這時,營外“呼”地衝進一人,慌張地呼叫:“遊法師,你還好嗎?”
看到來人是神使者白水來,生靈法師們都恭敬地站起來向其問好,白水來卻視若無睹,徑直走到遊雨蘭床邊,抓起她的手感觸她的身體狀況。
一如既往,遊雨蘭幾乎每次出事,都不是傷重或病倒,而是把自己耗成空殼,只剩一身皮,奄奄一息。
對於遊雨蘭這種毫不顧己出盡全力的行事方式,白水來已司空見慣。
白水來知道很快便能將她治好後,心情頓時舒暢起來,這才看到她的光頭竟展現而出,頭巾不知何處。
他馬上想起八年前初遇遊雨蘭的一幕,那時候還為她取回了樹上的頭巾,當時她非常緊張,似乎不願別人看到她的光頭。
想到此,白水來馬上撿起頭巾,將她輕輕抱起,幫她戴好,自己則坐到她身後,讓她穩穩地靠在自己胸前。
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遊雨蘭無力的雙掌貼著自己的手,更好為她療傷,並沒有想得太多,也沒在意營內幾位生靈法師竊竊私語,偷偷發笑的反應。
他閉起眼,專心專意地將異能輸給遊雨蘭,完全當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遊雨蘭體內的精神力,如飢似渴地吸收白水來送過來的異能,並飛快地與之合成一體,猶如被野火燒盡的小草,在春雨沐浴下,迅速增長。
在闖越戰神之鄉時,白水來為了幫助同伴抵禦寒冷,無私貢獻自己的力量,這便在夥伴們體內播下了異能之種,白水來每用異能救助同伴一次,他們體內的能量就增強一次。
那八位同伴隨著自己的成長,體內的異能亦伴隨而增,在不知不覺間,他們變得越來越強,雖然他們自己偶爾能感覺到,卻都不知道箇中原因。
即使在心靈宗師的幫助下,一般的生靈法師施放光玄燦文,只能堅持一到三個時辰,便需要休息,即使是生靈宗師,也不能超過半天時間,而遊雨蘭卻整整唸了三天三夜,旁人都驚愕無比,她卻無覺無悟,只知道拼命釋放被詛咒的冤魂,直至魔能與體力耗盡。
只花了一頓飯時間,遊雨蘭的臉色已變紅潤,異能將白水來與她當作一體般流淌,迴圈不息,使他們的力量膨脹欲溢。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