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而去,迅速溼透白水來的衣襟,絲毫不顧眾目睽睽。
不管白水來如何安慰,她就是不放手不止哭,因為她害怕一放開,白水來又會消失,所以她要盡情享受這一刻猶如美夢般的幸福感覺。
這可令青木年看呆了眼,馬上走過來拉扯希蕾兒,喝問道:“喂,你是什麼人?女兒家,怎一見面,就跑過來對我的白大哥摟摟抱抱,不知羞恥。”
希蕾兒一轉臉,發現是青木年在攪和,立即轉過身把白水來擋在背後,冷霍地叫道:“原來是你這妖女,竟還沒死?就是你殺害白大哥的,現在我要為白大哥報仇!”
她此刻心情極度激動,什麼事都不去細想,全憑感覺走,青木年在這段時間中是她心裡最痛恨的人,所以一看到她,便忘了白水來已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只知道將青木年一殺為快。
希蕾兒右手高舉,火芒頓生,馬上就準備開打,而青木年既想不起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只是滿臉狐疑地盯著她看。
白水來知道,希蕾兒一觸即發的脾氣,是全不顧後果的,慌忙將她環腰抱起轉了半圈,把她的視線從青木年身上移開,然後拉下她的右手叫道:“你不能跟木年妹妹打架啊,是木年妹妹救了我,她已經好了,現在不壞了。”
“什麼?”希蕾兒驚愕地跳開,她並不是沒聽懂白水來有點沒頭沒腦、詞不達意的話,而是對白水來叫青木年的稱謂產生劇烈反應。
希蕾兒指著青木年,疑惑地問道:“白大哥,你叫她木年妹妹?你以前都叫她青將軍,現在她殺害你,把你推落懸崖,你卻跟她親熱起來了?她究竟給你使了什麼迷術,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她越說越憤恨,秀目圓睜地向青木年走去,全身能量又聚於雙手。
白水來又一把抱起希蕾兒,將她背對青木年,並努力解釋道:“當時她還沒清醒啊,後來她的記憶回覆,便不要命地救我,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這雪谷裡,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你以前不是也殺害過我嗎?後來你變好了,把我救了,我也叫你蕾兒啊,這不一樣嗎?”
他句句真切,因此說得不但流利,還非常清晰。
希蕾兒聽白水來提起往事,不由一怔,恨意之心猶如烈風撞上了牆,四散紛飛。
憶起當年救白水來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白水來卻從不在乎她黑暗的過去,一直以來只銘記她的好處,她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慚愧的羞色,把頭埋進白水來懷內說道:“好,只要小白你不再離開我,我就不跟她算帳。”
白水來也認真地說道:“這當然,蕾兒對我這麼好,趕我也不離開你。”希蕾兒聽得心花怒放,又緊緊地環抱著白水來。
青木年望著他們兩人時而爭吵時而細語,動作神情親暱無間,把四周的人全晾到了一邊去,她聰明的頭腦馬上猜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定是異常親密,雖然能看出白水來一再維護她,她卻感覺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恨不得馬上轉頭跑開,再也見不著他們相依的身影。
在她發呆的時候,人群中又衝出一人,誇張地大叫大嚷:“啊──我親愛的小木年,看到你太好了,我太想念你啦──”
來者卻是這群人的首領傑克西,他展開雙臂,仿效希蕾兒的模樣,準備與青木年來個熱情擁抱。
正陷入思緒萬千中的青木年並未聽到呼喊聲,當她察覺有人靠近時,傑克西已湊到她的臉龐邊,身體已快投入對方的“熊抱”中。
說時遲那時快,青木年不假思索地右肘一抬,擊中了傑克西的下頷,與之同時轉身打出左拳,狠狠地擂在傑克西的肚腹上。
在傑克西痛苦地俯身張嘴大叫的時候,青木年一躍而起,右膝準確地頂中他的下巴,使他飛了起來,大字形地摔到地上,暈厥過去。
那是幾乎所有天輝將領都學過的近身搏擊技,青木年如迅雷般一氣呵成打出,以近身搏擊技見長的傑克西,竟然一下不留神便被擊倒,引得人群一片譁然,想不到這位劍術高超的劍聖,拳腳功夫也不弱。
卻見青木年伸手一拔,蕭玄劍離鞘而出,竟便往傑克西刺下。
早已轉過頭觀望的白水來驚呼道:“不要!”
他身形一閃,握住了青木年的手腕,並替傑克西大聲解釋道:“他是你哥哥的好朋友,也是你認識很多年的舊友,不可以傷害他。”
青木年先是一怔,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地上這位長著一頭綿羊般的捲曲長髮、高鼻闊口的人樣子倒算英俊,只是他臉上總掛著令人討厭的、得意非凡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