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墜入迷雲中,神情恍惚。
白水來也聽得甚是入迷,心中的光之神卻讚歎道:“太棒了,好一段天國之音,想不到遊法師在如此短的時間,便能發出這麼強的聖咒之音!白水來,幫她一把,為她加強效力!”
其實除了光之神外,誰也不知道遊雨蘭發出的,是生靈法系中的一種究極魔咒──天國神音。
甚至連遊雨蘭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全心全意地想去釋解給索多爾聽,讓它放棄殺生作孽之心,全身的魔能不知不覺被意識之靈帶動了起來。
白水來聽到光之神稱讚遊雨蘭,也十分的高興,悄悄拍掌,在遊雨蘭背後傳入異能。
遊雨蘭仍沉溺在她的神音發動中,毫無知覺自己的魔能在白水來的輔助下,變得強勢如虹,使她的元神發出耀如日炙的光芒,她的歌聲更覆蓋了百里之地。
她輕輕唱道:“人一生,總有酸甜苦辣,遺憾不盡意之事,更是多不勝數。苦惱,你有嗎?愛意,你有嗎?悲恨,你有嗎?快樂,你有嗎?”
她一邊唱著問,一邊留心索多爾之靈的反應,見它不住點頭,便接著唱:“這種種心情經歷,充斥豐滿了我們的人生,至死時,我們再不用為它們而銘記,但為何你還不放下仇恨呢?”
索多爾忽又激動起來,發出咕咕之聲,低聲吼道:“是他,是他令我變成這樣的!我恨他,他害了我,害了我最愛的人華路底亞!”
“她?她是誰?你有最愛的人,我為你感到高興!因為你的心有愛!”遊雨蘭沿著索多爾的思想,慢慢引導著。
“哼,那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荒唐、狗孃養的傢伙,比水溝裡的老鼠還低賤!哈哈哈!”
索多爾罵了一通,竟顯得快樂了許多,源源不斷地開始道出它的往事:“那個人就是喜特拉國第一任國王曼洛基一世,不!不!曼洛基一世應該是我,我才是真正的曼洛基一世!”
看到它過度激動,遊雨蘭安慰道:“好,好,真正的曼洛基一世,是否他假冒你的名字,所以你仇恨他?”
聽到遊雨蘭叫自己曼洛基一世,索多爾顯得欣喜萬分,開懷地放開了希蕾兒,幾乎彎下腰,喃喃說道:“你叫我曼洛基一世?哈哈,謝謝你!”
覷視已久的白水來馬上行動,身形一閃,掠到希蕾兒旁邊,將她抱離索多爾十尺之外。
那索多爾之靈竟對他宛如無視,完全陷入他的往想回憶中。
白水來正想衝過去給他一掌,讓他永遠消失,心中的光之神卻阻止道:“暫不用擊殺他,讓他接受遊雨蘭的感化吧,希望他能因此釋解怨念,早登極樂,這倒也是一件好事。”
“啊,是的,我太沖動了。”
白水來暗自責備自己過激之心,便慢慢飄到索多爾之靈附近,以防他再次作惡。
索多爾高興地自言自語了一會,才接著道:“八百年前,喜特拉國兵荒馬亂,我與那個名叫加利德的傢伙,一起為受苦人民而戰,建立我們的軍隊,打下我們的江山,創立我們的皇朝。”
“在那段戰爭裡,我居功至偉,世人眾所周知,所以軍隊已內定我為喜特拉國之王曼洛基一世。”
“正當我們建造皇宮的時候,我遇上了華路底亞,她是一位美麗如天神、溫柔如湖水的女子,那一次見面,我已深深地愛上了她,經過七十八天的瘋狂追求,她終於成為了我的女人。”
“為了與她有更多親密相處的時間,我將大部分國事政事,交給了那個人面獸心、曾與我拜成兄弟的傢伙──加利德,我和華路底亞渡過了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三百七十八天。”
眾人聽到索多爾連與所愛之人渡過了多少天都記得,深深體會到它對華路底亞的愛意有多深。
“那時候,加利德告訴我,為了祝賀我擁有這段美滿的愛情,他命人建造了一座美麗的神殿,讓我們在那舉行一場全國共知的華麗婚禮。”
“哈哈哈,我真是愚蠢!我真是笨蛋!我竟完全相信了他,相信了那個披著羊皮的狼!”
“然後在我與華路底亞成婚的那一天,加利德讓一隊皇軍帶我走進一條輝煌的地道,那裡佈滿了燈火,站滿了為我歡呼的人民,我充滿了喜悅,華路底亞也顯得非常高興,她終於要成要皇后了,她當然高興。”
“哈哈……只可惜……只可惜,我令她失望了,那個加利德,竟把我們帶進這座巨大的墓穴──”
索多爾語聲俱厲,往地下面一指,正是那座巨大的王族專用囚犯陵墓。
許多人打了個寒顫,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