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令我入魔了!”
希蕾兒拼命扭動身體掙扎,可只令紀莫卡爾感到更刺激而已。
他的手向上滑,正想進行下一步更淫邪的動作,房中忽然響起一聲尖叫“啊──”然後是陰森森的話語:“紀莫卡爾,還我命來……”
紀莫卡爾嚇了一跳,站起怒喝道:“誰?給我滾出來,竟敢來到我的房間內?”說罷,他一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衝過去。
可當他走到大櫃後方,卻連蟑螂都未看到一隻,後頭竟又響起那陰冷的叫聲:“我死得好慘啊……你竟那麼狠心殺了我,搶走我的項鍊……”
紀莫卡爾心裡咯登一跳,到現在為止,他雖然作惡不少,但真正親手害死過的人,卻只有地靈宗師博利,但當時已肯定他死了,怎可能再出現?
紀莫卡爾迅速轉過身望去,登時嚇得魂魄跳出了腦殼頂,只見房門那邊立著一個白髮披頭的人,身披黃袍,雙手垂下,顏臉藏於長髮中,看不清是何模樣。
他剛剛才從房外走進,外面走廊根本沒有人,怎地這傢伙忽然出現了?難道……
他不敢想下去,暴跳如雷的吼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裝神弄鬼?”
他猛地一躍,以極快的身法跳向房門,右臂龍爪驟然暴長變大,抓向那白髮之人,把那人的所有退處都封鎖起來。
這一招去勢極快,他相信即使是白水來也逃不掉,可當龍爪收緊時,駭然的只抓到了一團空氣。
那白髮之人卻仍在原地,彷佛是一個虛無的影子,猛地,這影像又憑空消失了,然後後方又響起陰冷的聲音:“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我死得好冤啊,我那麼相信你,你卻背叛了我,為什麼……”
此時,紀莫卡爾心裡已發毛,全身冒出雞皮疙瘩。
他回頭看到那白髮之影竟飛到了大櫃之上,登時不再生疑,聲音的氣勢急轉直下,顫抖道:“你死就死了,還跑回來幹什麼?現在我已頂替了你的位置,當了烏託神的神使者,你快死回去吧!不然……不然烏託神不會放過你!”
“嘻嘻嘻!”
白髮之影道:“烏託神並不知道那是你害了我,現在我死不瞑目,我現在就要殺了你,然後再要告訴烏託神,叫他把我復活過來……”
“啊──”
紀莫卡爾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龍臂猛地向白髮之影揮去,如牛皮筋一般瞬間變長了十幾倍,打在那白髮之影身上。
“轟!”
那白髮之影身後的牆壁,被他打出了個大洞,可白髮之影仍毫髮無損,並向他舉起雙手,高聲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紀莫卡爾瞪眼欲裂,猛地驚恐無比的用雙手抓著頭叫道:“別殺我,別殺我……”然後發狂似地撞開房門,衝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遠去,那白髮之影竟傳出清脆動聽的“嘻嘻”笑聲,雙手撥開白髮後,現出一張俏麗嬌美的玉臉。
躺在床上的希蕾兒,本也以為真是博利陰魂不滅,來找紀莫卡爾算帳,心裡又喜又怕,當看到這張臉,馬上認出那是出了名的調皮鬼──霜飛燕,頓時高興得直掉眼淚。
不過,她心裡又隱隱有點失望,因為她日夜盼望來救她的身影並非此人。
剛才危急之際,霜飛燕靈機一動,想起一年前地靈宗師博利的遺言,從那裡她知道了紀莫卡爾殺害博利的經過,便借用此事,使出幻影術與傳送術嚇唬紀莫卡爾。
恰好,紀莫卡爾並不認識她,更不知曉弦影人的法術,信以為真。
霜飛燕忙飛到床邊,為希蕾兒鬆綁。
直到此時,她仍忍俊不禁,偶爾發出一兩下笑聲。
希蕾兒四肢恢復自由後,只能輕緩移動,連為自己解開封嘴的布條都無能為力,當霜飛燕幫了她這個忙,吐出了口內的堅果後,她才虛弱地說道:“謝謝你……”
看到這位昔日高傲囂張的少女,被折磨成奄奄一息的模樣,霜飛燕一陣心酸,登時對那紀莫卡爾的痛恨,又增添了三分。
她忍著打滾的淚水,一邊思考著現下該到哪裡躲藏,一邊從懷內取出療傷藥物,為希蕾兒塗敷止血。
突然,房外傳來一聲吼叫:“混蛋──竟敢騙我?我要將你撕開兩半!”
聽到是紀莫卡爾的聲音,霜飛燕與希蕾兒都大驚失色,想不到他這麼快便折回,而且似乎已識破了霜飛燕的把戲。
希蕾兒連站立都無力,霜飛燕還來不及拖著她躲藏,大門便“砰”一聲被踢開,怒色滿臉的紀莫卡爾,狂暴地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