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顯然很不滿白水來插上一手,他的報復心要比他的魔法力強多了。
希蕾兒與女魔法兵們也聚了過來,數十名魔法兵走在後頭包紮新增的傷處,雙方魔法之術大展後,她那方一開始便處於劣勢,因為希蕾兒已十分疲弱,無法帶動大型的魔法咒,而對方不但將她們發出的冰火之法一一破解,他們的土靈法師的地刺術更令人防不勝防,不少姐妹被刺傷,幸好對方的風靈法師並沒使出閃電咒,不然情況更是一面倒。
白水來的相助令希蕾兒不勝感激地連望了他兩眼,但孤傲的她仍一臉不屈、怒目圓睜地望著元素法師們,那副神態猶如一棵傲立在寒風中的孤竹,大有誓不低頭的氣焰。
對於風靈法師的問題,白水來抓抓頭想了一下道:“我覺得呢,那邊是我的朋友,你們是青將軍的朋友,而青將軍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覺得大家都是朋友嘛!那為什麼要打架呢?”然後無話接下去了,只是咧著嘴呵呵地笑。
他這句簡單又有點可笑的話,令法師們張著口楞了半天,感覺有點哭笑不得。若白水來在以前說出此話,定使眾人鬨笑一番,甚至會被大石頭他們列為笑柄,但此刻在法師們眼裡,他可是接近神的身分,說話的分量也就提高十倍百倍,使得他們沉吟思索著。
遊雨蘭看到法師們面面相覷,苦思不已的樣子,便嫣然一笑解釋道:“白英雄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曾經同場殺敵,是歷經同一戰線的戰友,現在才剛剛艱難取勝,何必要大動干戈反目相對、化友為敵呢?”
風靈法師洛仁嘆聲道:“遊法師,此事牽涉甚多恩怨往事,時間跨越很長,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我們對她本無惡意,衝突只因她太過無禮所致,並非我所想。”
遊雨蘭微笑道:“洛法師,其實剛才你們所談論的事情,我們已透過白英雄的神耳聽個明明白白,在此先為我們的不敬致歉。”
她雙手伏胸向洛仁深躬一禮。
遊雨蘭的話令洛仁知道整個軍隊都知道這件羞事了,不覺氣極道:“你……你們……可惡!”最後一甩手側過身去,不想面對遊雨蘭,其他的法師也十分不滿地嚷叫起來。
遊雨蘭繼續道:“洛法師你先別生氣,其實洛茜絲女士的遭遇和她的所作所為,也並不是什麼不齒之事,小女子對此事反倒有一言不吐不快,欲以歌哼出,望洛法師和各位法師能聽一下。”
“哼!”洛法師冷吐一聲表示回應,但亦無反對之意。
遊雨蘭便輕輕唱道:“我本世間塵埃物,入腹方走人生路;爾朦眼開爾母在,爾哭淚花母拭拍;一步一顛滄海茫,幸有暖懷伴我旁;歷經紅塵數十載,母親之愛滿心懷……”
這是天輝國一名遊吟詩人很慚愧自己四處流浪遊蕩,直至母親暮年之時才回到她身邊,未盡孝兒之責親眼目睹她病逝,十分懷念母親生養和哺育自己的種種母愛之情,有感而發所寫下的一首歌謠,在民間已流傳了過百年。
法師們自然曾聽過,現在由遊雨蘭輕柔悅耳、充滿魔力的歌聲唱出,不禁勾起他們對母親的思念回憶,紛紛黯然欲哭。
夜凝國的女魔兵們雖聽不懂歌意,但悠揚之聲亦令她們痴迷,會意的希蕾兒更是不斷拭擦著眼角的淚水。
歌聲停後,遊雨蘭向漸轉過身來的洛仁道:“洛法師,你感受到了嗎?希蕾兒的母親為了挽救孩子,甘願負罪偷去冰火混元珠,並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在夜凝國這個黑暗之地將孩子撫養長大,這是何其偉大的母愛!”
“更重要的是,在這些發生的事裡,她並沒有刻意去傷害任何人,我覺得她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相信希蕾兒只是受夜凝國邪惡思想所染以致性情過激,只要她回到天輝國的大家庭裡重獲溫暖,定會有所改變的!”
遊雨蘭的一席話使洛仁和法師一時間找不出反駁之言,加上剛才受歌意的牽引,此刻反而有點覺得,希蕾兒維護母親的強硬態度,是可以原諒的。
洛仁感到希蕾兒終究是自己的侄孫女,不應該逼她太甚,長嘆一聲道:“唉——那事可作罷,但我們還是想要回冰火混元珠回國向大法師們交代。”
遊雨蘭想了下才道:“這更好辦,無論我們尋到什麼國寶,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國力更加強盛,或作為保家衛國之用,冰火混元珠現在不是已為我天輝國創造了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嗎?”
“你的意思是……”洛仁疑慮道。
遊雨蘭笑道:“只要希蕾兒願意重歸天輝國為國效力,不就發揮了冰火混元珠的作用了嗎?你說對麼?”後一句她卻是轉向希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