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怎樣都撞不動那大門了。
破門隊咬緊牙關狠狠的衝了幾回合,那大門仍毫不動搖,倒是那根粗大的破門柱頭已爛成碎花。
青木年大聲號令:“退!”她轉身向右面的戰士高喊:“攀城隊,上!”破門不靈還有後招。
馬上從佇列裡跑出十隊四人一組的戰士,分別扛著一張足有幾層樓高的攻城長梯,分向城門兩邊排列衝過去。
“啪!啪……”
攻城梯不斷靠住城牆,梯下那四名戰士則緊扶梯腳。
青木年拔出長劍高舉向前高呼道:“戰士們,衝啊!”
“呵——”
迫不及待的戰士們像潮水般洶湧向城牆,從那十張攻城長梯往上爬。
戰士們爬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城牆上忽然“嗚”地響起奇怪長鳴號叫聲,然後牆頭不斷湧出一個個長鼻獠牙像野豬一般的人頭。
寧將軍驚恐地大聲叫喊:“是託黑族的半獸人,我們要小心他們的石斧。”但熱情高漲的戰士們哪聽得進他的喊聲。
牆頭上瞬間已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託黑族人。他們舉起綁著石片的木棍一齊向天尖叫一聲:“嗚——”然後將手中原始的兵刃——石斧扔下去。
剎那間,成千上萬的飛斧傾瀉而下,爬在前頭的戰士紛紛被擊中慘叫著摔下長梯。
後面的戰士立刻拿起盾牌想一邊擋一邊爬,誰知道這種武器撞擊力強勁,即使擋住了,另一隻手也被震麻抓不住長梯直跌而下。
木棍上的石片邊緣被磨得鋒利輕薄,不少戰士被其旋轉刮過,所中之處血肉飛濺。
石斧似乎無窮無盡地飛下,戰士們死傷不計其數,連那些攻城梯都被砸散了架。
此情此景,青木年不得不跑上前高叫:“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眾戰士聽令,拖著傷者迅速撤離城牆外兩百尺之遙才停下,那些託黑族人見距離太遠,亦停下手不再攻擊。
寧將軍跑到青木年旁邊問道:“青將軍,現在攻城梯被破壞了,我們還繼續進攻嗎?”
這傢伙專門說一些毫無用處的話!
青木年的肚子快被他氣炸了,但想到自己也沒有多大本事,第一輪進攻便吃了個大虧,只好忍氣輕嘆道:“雖然我們人數多上幾倍,但對方佔盡天時地利,他們的武器又非常適合守城,最可惜我們軍裡沒有魔法師的協助,如此硬攻只會增加傷亡,還是先撤回要塞商議戰略吧!”
青木年知道這次犯了輕敵之過,沒有好好了解對方的實力,但爸爸教導過她失敗時不可再魯莽行事,退一步海闊天空。
青木年和寧將軍指揮軍隊排好陣形,尾作頭,頭轉尾向要塞撤去。
“青將軍,你的傷好了嗎?”白水來好不容易從擠擁的軍列鑽出來叫道。
他戴著的頭盔並不合適,擋住了他的眼臉,身上穿著普通士兵的甲衣,加上青木年心不在焉處於煩亂中,隨意地應道:“好了,你快跟好大隊走吧,別多問多說了!”
白水來“噢”一聲,聽話地跟在她後頭走著。
突然,前方剛進入樹林的部隊陣形大亂,還不斷傳來驚呼慘叫聲,後面的軍兵馬上停下步伐,伸長脖子遙望。
看到前軍領兵的頭領隊長也失措地尖叫起來,青木年忙衝上前觀看,只見前列的部隊拼命向後退,與後面計程車兵混成一團,有的擠倒在地上翻滾,有些邊跑邊大喊:“有鬼啊,救命!”其他士兵受這恐怖氣氛感染,也開始慌亂的退後。
寧將軍和其他長官不斷喝令,也止不住士兵們混亂的退勢。
日光日白會有什麼鬼怪呢?剛剛經過那樹林時還好好的,青木年跑到樹林前,清晰的看到一些後退得較慢仍在林中計程車兵,或是突然手腳被砍斷,或是突然身體幾個部位裂開噴血,甚者有的腦袋被割飛而起,但一個敵人都看不見,好像樹林中的空氣一剎那變成了鋒利的刀片。
這情景連青木年都感到毛骨悚然,怪不得戰士們會驚恐萬分了。
這異象怪境並未使她失去理智,她馬上跳上一塊石頭向戰士高呼:“大家不要驚慌!先退回空地列陣防衛!”
連續呼喊了十多遍,數千士兵才聽令,擁擠地堆在色頭巾城牆和樹林之間的空地上,眾多傷者七零八落的躺著,樹林邊沿斷肢膿血遍地,場面狼狽不堪。
青木年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單是今天,她已第三次叫撤退,第一次行軍征戰未獲戰果,卻已面臨重重困境。
士兵們退回空地就沒有再受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