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戰士馬上遵命似地跳起來,背起仍在昏迷中的白水來,向山上爬去,在三個還能動的人中,他是最強壯的,又是他把馬車撞散了架,自然由他負起這一重任。
三人在地勢略斜的山坡上爬了一陣,那戰士興奮地叫道:“我看到那裡有一個山洞!”
希蕾兒輕聲喝叱道:“想死啊,叫那麼大聲,給妖怪發現了,正好把你捉去給它們填肚子!”
那戰士果然驚懼地馬上閉起嘴巴,加快手腳之速,朝向他發現的洞穴,他擔心那位“心狠手辣”的大法師會說到做到。
那山洞深縱不足十尺,只能用來躲躲風雨,毫無藏匿效用。不過三人已在這座陡斜的山坡上爬了近半個時辰,確實需要休息喘口氣。
山洞前是一片方圓百尺的平地,長著兩三棵筆直高挺的棕木樹,下方是稀稀拉拉的灌木小樹。
放下白水來後,遊雨蘭留下為他檢查有否受傷,希蕾兒與那名戰士,則到洞外找一些枝葉將洞口遮蓋起來,雖然知道不一定有效,但從心靈總算多了一份安全感。
現在他們感到既無助又無奈,中了敵人的邪法遭遇伏擊,至今還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之事,他們相信大軍已發現他們的險情,正努力拯救他們,可敵人絕不會放過他們這幾個漏網之魚,因為它們的目的還沒達到。
神使者還沒有被殺害,它們就不會離開,現在它們一定也發現了損壞的馬車,正往山上搜尋而來。
剛才發現這小洞時,對冷熱之溫特別敏感的希蕾兒已感覺到,下方妖怪發出的陣陣熱量,只離他們三百尺左右,可見妖魔們的行動之快,短時間內定能追上他們。現今只好躲起來,耗磨時間,撐到大軍到來,或許就能獲救。
當他們鑽進洞內後,因為沒有任何火燭之物,完全處於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裡。
遊雨蘭為白水來治療沿路來被擦傷撞傷的地方,而希蕾兒則專心地感應外面世界妖怪們的去向,她們各有事忙,並未在意處於黑洞中的感覺。
可那位駕馬車的戰士卻沉浸在恐懼中,不斷接近的未知危機,使他心情壓抑而驚悚,洞內的黑暗,更令他產生陣陣無助之感,當他回憶起同伴們被妖怪撕裂的可怕場面時,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他因害怕發出的喀牙聲。
希蕾兒皺了皺眉,冷哼道:“你這傢伙,是男人嗎?有什麼好怕的?”
“但……但是……它們還有好多……多,而我們的戰士都……都死光了……”那戰士顫抖著說話時,似乎連力氣都虛脫了。
“你怎麼這麼膽小?”
希蕾兒不悅地叫道:“還虧你是什麼精英騎士,呸!”
那戰士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努力保持鎮定道:“我不是什麼騎士,只……只是一名車伕,最近才加入軍隊,一直都只是幫你們拉車趕馬……”
這下希蕾兒沒輒了,那傢伙極可能連仗都沒打過,怪不得沒半點戰士的英勇氣息,只好氣鼓鼓地轉過身,繼續做她的偵察工作。
此時,遊雨蘭幫白水來治癒了傷口,溫和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話自然是問那名車伕。
那車伕怔了怔,應道:“我叫菲洛斯夫。”
“菲洛斯夫,很好的名字。”
遊雨蘭微笑道:“你別怕,有希法師在,我們會安全的!她不但是一位很高強的魔法師,心腸也很好,你別在意她剛才的話。”
菲洛斯夫聽著遊雨蘭柔和如水的話,心情竟迅速來靜下來,也笑了笑道:“是,是的!”
頓了頓,菲洛斯夫好奇地向遊雨蘭問道:“大法師,這位神使者,真的像傳說那麼厲害嗎?魔鬼不停要追殺他,他一定是很偉大的英雄……不過,為什麼他一直都躺著不動呢?”
遊雨蘭輕嘆道:“唉……他的偉大是無人能及、與神並肩的,他總是願意為愛為義而犧牲,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永不氣餒,勇敢地往前走,那不是所有英雄都能做到的事!”
“是嗎?他真是一位了不起英雄……”菲洛斯夫點點頭喃喃道。
這時,一直不吭聲希蕾兒,忽然霍地站起來,淡淡地向後面兩人道:“它們已搜尋到離這裡只有百尺之外,很快就能找到我們了!”
“是……是嗎……”菲洛斯又驚謊起來,卻感到一隻溫軟的手,在他肩上輕拍了兩下,他知道那是遊法師的手,竟很自然地靜了下來,他感覺到遊雨蘭有一種神靈般的氣息,使他安寧平靜。
希蕾兒接著道:“我們待在這裡很快就會沒命,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