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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喚“寧樂”,攜著一份美好的期盼,他又怎能負了她這份期盼?!

只是,這孩子終歸命苦,出生後,可能都永遠無法見著她孃親了……

宅院內另外兩處廂房,氣氛同樣壓抑得厲害,一間是婁瑞兒的,另一間是蘇子淇。

前者正趴在桌上研究他自己繪製的圖,上面繪著關於洛安紛雜的人物關係圖,以及她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無論可能性多大多小,都被詳細地列了出來。

而此時的他正在根據曾經洛安與他說過的話以及他所知道的一切,對上面的人物和地點進行一一推敲,再進行一一排除,爭取尋出洛安最有可能去尋的人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後者也趴在桌上,不過他正拼命抄寫著佛經,哪怕雙目已經充滿血絲,手腕已經僵硬,他依舊奮筆疾書,一頁一頁地,幾乎每抄一頁,他都會在心裡默唸百遍“保佑小玲平安歸來”。

他相信,自己心誠則靈,佛祖一定會聽見自己的禱告保佑小玲平安歸來的!

另一處宅院,上半身都被包裹在紗布中的含玉正趴在床上,眸光悲傷地望著掛在窗上的風鈴,十分思念那個帶給他此生最多歡樂的女子。

要不是身上有傷只能躺在床上休養,他早想出去加入搜尋的隊伍,把那個他摯愛的女人找回來。

但他現在只能等,等身上的傷痊癒,他就去尋她。

為此,無論家主送來什麼藥,他都會照單全收,悉數用在自己身上,絕不吝嗇,因為他只想快點好起來。

除了這些深愛著洛安的男子,還有許多人也為洛安失蹤一事幾乎愁白了頭髮,比如六月七月這對姐妹,再比如申雪申音這對母女,雖都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洛安一日不歸,她們的心便一日提著,永遠都無法放下。

當然,除了麟王府,軒王府也沒好到哪去。

軒王府書房內,籠罩著一片陰鬱。

地上滾滿了酒罈子,裡面已空,有的碎成了一地渣渣,顯然是被人一把擲地上擲出來的,而罪魁禍首此時正坐在地上,身後靠著書桌,一身慵懶,一襲緋色的繁瑣裙裝宛若鮮紅的血液,逶迤在漆黑鋥亮的地上,濃厚張揚。

裙襬下,裸露著一雙玉足,一看便知其主人是個養尊處優的主,保養得極好,上面的肌膚白皙無暇,只靠近腳底的邊緣處透著肉粉的顏色,每一顆腳趾都被修整得乾淨,圓潤的趾甲蓋閃爍著瑩瑩的光澤,彷彿上等的美玉。

往上看去,一張邪魅的美人臉蛋醉醺醺的,瓷白的雙頰透著酡紅,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眼半眯著,攜著萬千風情,若被這雙眼看上一眼,恐怕都會不知東南西北,比這世間最烈性的迷藥還管用。

鼻若懸膽,是她臉上最剛毅的線條,在往下,便是花瓣一般的薄唇,就算不笑,微微抿著,嘴角也是微微翹起的,色澤偏淡,卻令人無法忽視。一頭烏亮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身上,絲絲縷縷,部分水蛇般蔓延在地上,頗有幾分隨性的風姿。

她手上正拎著一個酒罈子,時不時就舉起湊到唇邊,往口中灌去。

貪婪地飲著,清冽的酒液在她喉間發出滾動的聲音,由於灌得太猛,大部分酒液都從嘴角溢位,盡數沿著她精緻的下巴滑至優雅的脖頸,溼了胸口的大片衣襟,但她全然未覺,任由酒精麻痺著她白天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的神經,以及幾乎快從她心扉溢位的痛楚。

“殿下,你別再喝了!”就在這時,玄月衝了進來,一把奪了鳳沐軒手中的酒罈。

鳳沐軒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玉足縮排裙內,抬眸直直望向玄月手中的酒罈,冰冷地吐出兩字,“拿來!”

“殿下,玄月求你了,身子要緊,你要是把身子喝壞了,玄月會心疼的。”玄月噗通一聲跪倒鳳沐軒腳邊,拼命對她磕頭。

“拿來!”鳳沐軒依舊那兩字,聲音微沉,眸底醞釀著一潭幽深。

玄月眸光微閃,隨即挺直腰桿,直直望向鳳沐軒,語氣堅決,“既然如此,請殿下讓玄月陪你一起,玄月雖不能為你解憂,但至少能陪在你身邊為你分擔些!”

說著,不等鳳沐軒回應,玄月立馬就著手裡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因為灌得過猛,她被嗆到,咳嗽了起來,眼角滾下淚,悲切至極。

“沒用!”鳳沐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不再跟玄月要酒,徑自吃力地站起身,從一旁放滿酒罈的架上拿下了一罈,拍開土封。

接著,她就端著酒罈坐到窗沿,慵懶地倚著窗柩,望了眼空中清冷的月,繼續灌酒,眸中無悲無喜,很平靜,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