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主子那麼好,也許主子心裡能好受些。
一出宮,洛安和七月才發現哪裡不對勁,“六月人呢?”兩人異口同聲,隨即面面相覷。
洛安直接拿出無音哨吹了一下,想聯絡上六月。
卻不想,等了半天都不得回應,洛安蹙起了眉,七月面上染了焦急,求助性地看向洛安,“主子,怎麼辦?我妹妹她平時貪玩,但在這種正經事上她不會胡來的。她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會無暇顧及你對她的呼喚。”
“我明白,她現在可能還在宮中。”洛安望向皇宮的方向,眸底掠過一抹沉思。
六月可能已經暴露,她若回去救她,可能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若這樣的話,她對外界的刻意隱瞞豈不都白費了?
可六月是她的手下,更是與她一起同甘共苦十幾年的姐妹,她怎能見死不救?
不管了,還是去尋她吧。
想到此,洛安對身邊的七月道了句,“進宮。”就立馬一竄,往皇宮的方向飛去。
七月連忙跟上,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然,還沒越過宮闈,遠遠地,就看見一個身影匆匆飛了出來,後面跟著洪水猛獸似的,而此人就是六月。
她一邊飛,還一邊回頭看身後,一臉惶恐,就連洛安和七月已經飛到她前方她都不知曉,幸好洛安手勁大,隨手一拽,就將倉皇而逃的她抱了個滿懷,落到了一處屋頂上。
六月嚇一跳,抬眸見是洛安,才鬆口氣,但她沒有從洛安懷裡退出,而是伸手抱住洛安在其懷裡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嚎,“主子,我被人欺負了。剛才我差點被她弄死,幸好我反應快,才逃了出來,否則我今晚小命得交代她手上了,嗚嗚……”
洛安眉間溢位心疼,手上安撫性地輕拍著六月的背,哄小孩般哄著,“乖,不哭不哭,現在沒事了,有主子我在,怎會讓你出事?”
對六月,她心裡突然生出了愧疚,因為剛才她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在救與不救她之間猶豫了,實在不該!
“妹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七月一臉擔憂地看著六月,突然,她發現六月的衣袖破了一塊,那處手臂上正汩汩地流著血,散著血腥味,她急了,“妹妹,你手臂受傷了!需及時處理一下。”
洛安聽此,連忙鬆開六月,抓過她的手臂看了看,蹙起了眉,“怎麼回事?”見七月從衣襬上撕下一塊布條欲給六月包紮,她連忙將六月的衣袖全部撩起,配合著七月。
“嗚嗚,還不是被那個女人用劍砍的,還有我的脖子,一定留著她的手印,我剛才差點被她掐死。”六月苦不堪言,想起剛才的事,仍心有餘悸。
“六月,先別說話,回去後再說吧。”洛安聽出六月話語間流露出的疲倦,心裡不是滋味。
“嗯。”六月乖巧地應了,見手臂上的傷被七月處理好,她對其道了聲,“謝謝姐姐。”
“妹妹,你現在可還有力氣?要是沒有,我揹你回去。”七月疼惜地看著自家妹妹,心裡一陣後怕。
妹妹是她此生唯一的親人,要是沒了,她該如何是好?
“不用,我還有點力氣,不然也不可能從那女人手裡逃出來。”六月故作輕鬆,不想麻煩自家姐姐。
“那先回府吧。”洛安面色沉重,徑自往下落去。
一處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車伕是申音,見洛安一行人過來,臉色均不是很好,她一驚,問出聲,“殿下,陛下究竟如何了?”
“情況複雜,回去說吧。”洛安先扶著六月上馬車,才跟著上去。
“是,殿下。”申音應了一聲,見七月也上了馬車,就一揚馬鞭,驅車往麟王府的方向駛去。
至麟王府,一行人直接去了六月七月的宅院。
有了燭光的照映,洛安、七月和申音才完全看清六月的悽慘模樣。
只見她一頭束起的發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破了幾道口子,一看便知是利器劃破的,再看她脖子,果然殘留著極深的手印,顯得無比猙獰。
七月將六月帶進屋內打理了一下,並用紗布重新包紮了一下她的傷口,才把她帶出來,與洛安、申音圍桌而坐。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洛安開門見山,語氣嚴肅,雙目凌厲地望著六月,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雖然六月發生這種事,應該給予同情,但其身為她的手下,落得這一番狼狽得不像話的境地,實在給她丟臉,她表示很不爽。
七月和申音也都盯著六月,靜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