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五個男子見此,連忙跟上,心裡十分擔憂,生怕兩個老人家真的在打鬥過程中受傷。其中,身為孕夫的雲熙由葉逸辰和蘇子淇分別在他左右兩側攙扶著,走得緩慢。
“嗯。”洛安應了一聲,就往六月宅院的方向走去,步伐匆匆。
一進六月的宅院,洛安不僅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還聽到了如下對話,“玲瓏玉!我小飛蝶今天非要將你打趴在地上不可!”
“小屁孩,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沒能耐就一邊待著去。”
“你——你才小屁孩!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變成這副鬼樣子麼?”
“呦呵!那我真應該感到榮幸了。”
……
院中,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對著一個高高瘦瘦身穿灰色束衣看起來有五十歲上下的老嫗拼命拳打腳踢,而老嫗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會稍稍一閃並適時予以回擊,不僅能成功躲過孩童對她的攻擊,還能將那個孩童打出好幾米的距離。
兩人顯然打過好幾個回合了,孩童已經惱羞成怒,而老嫗總一副置身事外的看戲模樣,唇畔的笑意戲謔而又不屑,但其眉間偶爾顯現的摺痕可見她心裡還是有幾許怒意的,且,每次回擊,她將孩童打出的距離都比上一次遠,顯然已經不耐煩。
然,這兩人雖打得很激烈,但兩人間懸殊的身高差以及詭異的打鬥情景都令整體畫面變得十足喜感。
看著這幅畫面,洛安一下子沒繃住,直接大笑出聲,跟在她身邊的六月、含玉和江恨離都不解地看向她,十分鬱悶她此時為何要笑。
迴盪在院中的爽朗笑聲也成功地引了相互間正打得起勁的阿么和玲瓏玉的注意力,兩人停了手,均疑惑地看向笑聲的源頭,也就是洛安,異口同聲,“殿下(丫頭),你笑什麼?”
察覺對方與自己問出的話一樣,兩人面色均一僵,隨即“哼”了一聲,一偏腦袋,誰也不看誰,均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十分別扭。
恰在這時,雲熙、葉逸辰和蘇子淇也跟了上來,見站在門口的洛安一副笑得意猶未盡的模樣,而其他人包括院中的阿么和玲瓏玉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均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心裡頓十分疑惑。
葉逸辰沉不住氣,率先問出,“洛安,這是什麼情況?”
“阿么,玲瓏師母,你們繼續打啊。”洛安並不回答三人提出的問題,而是抱著手臂晃進了宅院,一雙桃花眸晶亮地看著阿么和玲瓏玉,慫恿了一句。
說完,她就看向葉逸辰一行人,反問,“你們難道不覺阿么和玲瓏師母打架的畫面很有喜感嗎?我想想都覺得十分好笑。”
說著,她就表現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雙眸含著戲謔看向阿么和玲瓏玉,“你們快繼續打呀!正好給我枯燥無味的生活添點樂子。”
“主子,你在幹什麼呀?!我明明讓你過來勸架的,你怎麼反而慫恿起了?”一旁的六月不樂意了,當即站出抱怨道。
“可是我突然改變想法了怎麼辦?”洛安無奈地聳聳肩,一臉無辜。
說罷,她繼續往裡走,往樹下的石桌邊一坐,隨手給自己斟了杯茶,輕抿一口,潤了潤唇,才將帶著笑意的視線落到仍愣愣地杵在院門口的葉逸辰一行人身上,招呼道:“你們都過來坐吧,一邊喝喝茶,一邊欣賞欣賞兩位曾經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武林高手時隔幾十年的巔峰對戰,豈不樂哉?”
“過去吧。”雲熙明白洛安的用意,對站在身側攙扶著他的葉逸辰和蘇子淇道了一句,就徑自往前走去。
葉逸辰和蘇子淇都願意遷就雲熙這個孕夫,感覺到他往前走,就連忙與他一同走。
含玉和江恨離都絕對遵從洛安的話語,未多想,就走上前尋個位子坐了。
六月委屈地扁扁嘴,擔憂地看了眼阿么和玲瓏玉,才不情不願地蹭了過去。
見一桌都是自家主子的男人,心想自己身為主子的隨從與他們同桌似乎不怎麼妥當,所以她只好站到洛安身後,還順手拽住洛安的袖子搖了又搖,低聲請求了一句,“主子,玲瓏前輩和我師母勝負已分,真的沒必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只會撕破臉皮,到時夾在中間的我們都會不好做人。所以,主子,求求你,勸勸她們吧。”
“六月,你覺得這兩個都死要面子的前輩會好意思在我們這群晚輩面前打架麼?”洛安聽得六月的請求,無奈一笑,隔空傳音道。
“原來如此。”六月眼睛一亮,崇拜地看向洛安,低聲回道,難掩其中若狂的欣喜。說罷,她就不出聲了,安靜地站在洛安身後,一副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