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
葉逸辰蹙了蹙眉,總感覺眼前的小廝沒有將話說全。他難道已經看出自己的目的?
“只是這樣。不然,公子想讓奴說什麼?”
婁瑞兒鎮定了下來,自己此時絕對不能慌,就算葉公子問再多,他也得儘量少答,以免葉公子多心。
“沒什麼,那你可瞭解殿下平時的喜好?”
葉逸辰有些煩躁,拿起茶盞呷了口茶,才繼續問道。
只是,才問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問出這個問題有多白痴,瑞兒是洛安的貼身小廝,平時都是他在照顧洛安的起居,他怎能不瞭解洛安的喜好?
“公子說笑了,奴是主子的貼身小廝,當然得了解她的喜好,才能更好地侍候她。”
婁瑞兒笑了笑,才說道,刻意強調“貼身”兩字。心裡頭有些好笑,他發現,這個葉公子似乎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精明。
葉逸辰沉寂了會,索性直接問道:“那你對殿下是否有意?”
他手裡緊緊地捏著茶杯,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婁瑞兒,一副不得他的答案就不罷休的模樣。
這次婁瑞兒愣住了,他想說否認的話,只是,話才到嘴邊,他卻一個字都無法吐出,他可以隱瞞自己對主子有意的事情,但若讓自己說出自己對主子無意的違心話,他實在,做不到。
所以,婁瑞兒百般糾結下,終於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他垂了眸,不敢看向對面的葉逸辰,心裡已經一陣黯然,他騙不了自己的心,又如何能騙得了別人?!所以,索性承認吧。
然,他只是承認自己對主子有意,而別無其他意思,只希望,葉公子能別多想。
葉逸辰手中驟然鬆開了茶杯,面上露出無奈之色,輕嘆了聲,“果然。”不過,有一點,他很好奇,於是他又問向婁瑞兒:“你為何與本公子承認?”
他難道,不怕自己會叫洛安將他調走?
婁瑞兒不答反問:“若換了公子,有人問你對殿下是否有意,你能說出違心話嗎?”
他現在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葉逸辰聽著婁瑞兒的話想了想,便明瞭他為何坦然。因為,若換了自己,肯定也說不出那般違心話。自己已對洛安用了真心,而這份真心,他不容人質疑,更不容自己質疑。他想,這個小廝定也是如此想的。
想到此,葉逸辰對婁瑞兒已經產生些許好感,不再如剛才那般防備和排斥,面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語氣也軟了幾分,“瑞兒,我喜歡你的坦然。只是,你難道不怕我為了以防萬一,特意讓殿下把你調遣到其他地方去?”
“公子,奴一直都有自知之明。所以,請公子放心,奴不會成為你和殿下之間的阻礙,奴只想一輩子都侍候在主子身旁,遠遠地看著主子,奴便滿足。”
婁瑞兒沒有聽出葉逸辰與他說話時自稱的變化,更沒有發覺到葉逸辰對他態度的轉變,只垂著眸,卑微道,語氣有些慌亂。他眸裡已經閃爍著淚光,掩在袖下的手緊緊地握著,發顫。
果然,葉公子會趕自己離開,最可恨的是,自己卻無一絲反抗的能力,因為,自己沒有資格。無論是自己卑微的身份,還是自己曾經不堪的經歷,都清清楚楚地昭示著,他沒有資格!
這一刻,他無比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過去,也憎恨自己的身世。只是,這兩樣東西,他都無法改變,只能一生帶著!
“瑞兒,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憎惡你,更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葉逸辰聽著婁瑞兒的話,便知他誤會自己了,便連忙解釋道。
心裡頭也有些釋然,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份釋然有些卑鄙,但,為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不得不自私些。
婁瑞兒有些驚訝,隨即猛地站起身,直直走至葉逸辰身邊,向他跪下,重重地咳了一頭,鄭重道:“奴謝謝公子不怪罪之恩。”
“呀!你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葉逸辰被的婁瑞兒的行為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扶他。
幸好周圍沒有人,否則讓別人看到,還以為自己欺負了他!自己可不想還未嫁入麟王府,就被人冠上惡夫的臭名聲!
葉逸辰的態度好了很多,一臉友好笑意地看著婁瑞兒,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趕你走。你既然對殿下動了真心,侍候她定然比其他人更用心,這樣,我也放心,這幾天,亦或是以後,我或許還要向你討教討教如何侍候好她呢!”
葉逸辰一想到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