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更是急切地想擺脫葉珍的手,想往外衝去。
他要去尋她,她現在那麼痛苦,自己怎能不陪在她身邊?!
而且,他要去質問她,她怎能這樣做?!怎能撇了自己?!只要她想,他願意陪她一起承受的,哪怕一起下地獄,他也願意的。
“辰兒!你冷靜點!”
葉珍死死地拉住葉逸辰,見他完全失了控,一急之下,她抬手扇了葉逸辰一耳光。
“啪”的一聲,在屋內異常的響亮,屋內安靜了,兩人都驚住了。
葉珍甚至當即後悔了,自己竟然打了辰兒!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打辰兒,也是辰兒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想到此,她對辰兒滿心歉意。只是,事已發生,無法挽回。
“孃親,你竟然打我?”
葉逸辰捂著被打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向葉珍,眼裡依舊落著淚,卻,含了幾分委屈。
“辰兒,賢侄她剛才已經回府,且陛下派了御醫親自過來給她診治,所以,她沒事。”
葉珍暗自沉了沉氣,才說道。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寶貝兒子此時的心幾乎全偏向了賢侄,她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真的?”
葉逸辰聽到關於洛安的訊息,尤其聽到“她沒事”三字,他懸著的心才落下,眼眸亮了亮,希冀地只想再確認一次,他甚至忘了自己臉頰上的痛意。
“孃親不會騙你。”
葉珍認真道。
她知道,陛下如此看重賢侄,肯定不會眼巴巴地看她白白受那兩百的杖責,所以,她懷疑,陛下會在暗裡讓那負責這次刑罰的執刑官放水。
而且,剛才她收到訊息,說麟皇女殿下受了兩百杖責竟還能面色從容地站起,這更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孃親,我想去尋她。”
這次,葉逸辰終於平靜了下來,想得到葉珍的應允。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有些特殊。
可是,他可不管那麼多,自己既然已是洛安的人,那就一輩子是她的人,那個名分,根本別想束縛住他,就算鳳沐軒藉著皇命不放過自己,那自己也寧願一頭撞死來得乾淨。
他知道,自己府上有些下人在說自己的閒話,即使孃親暗裡對府裡的人警告過,他們也還是在說。
自己府裡的人都在說自己,那府外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想到洛安以後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很幸福,這份幸福,抵過了他的難過,這就夠了。
即使要揹負一世罵名,只要有她在,他也能扛住。
“辰兒,你不怪孃親了?”
葉珍眸光復雜地看著葉逸辰,她總覺得自己的兒子變了,至於變成怎樣,她說不上來。
只能說,他以前做事,多衝動,從不考慮後果,而他現在,似乎也多了些思量。
但她直覺,他這變化,怕全是因為賢侄。
她剛才之所以阻止他,就是怕他莽莽撞撞地直接衝賢侄家裡去,被下人看見,會惹來非議。
雖然,現在,因著昨日的事情,她已聽到不少關於辰兒的閒言碎語,但,她不希望再給這閒言碎語增加內容。
“孃親盡力了,所以,我不怪孃親。”
葉逸辰心裡有些酸澀,甚至十分後悔剛才說出那些氣話。
孃親明明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自己卻一直都未真正放在心上。如今一想,往事歷歷在目,孃親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為自己著想,他卻任性地以為理所當然。
而他此時,只覺得愧對眼前的孃親。
看著孃親鬢角的白髮,葉逸辰越發覺得是自己勞累了孃親,他想了想,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葉珍跟前。
葉珍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驚詫道:“辰兒,你這是做什麼?”
說罷,她就欲上前將葉逸辰扶起,然,葉逸辰吐出的一句話,卻讓她呆愣住了,久久不能該回神,只因他說:“孃親,以前,是我任性了。”
她此時很激動,即使站在朝堂上,面對各種明槍暗箭,她也能從容應對。然,此刻,兒子簡單的一句話卻徹底地擊潰了她的心,一顆為人母的心,激動得簡直快找不著天南地北。
兒子他,終於懂事了。
以前,她喜愛這個兒子,便很寵這個兒子,事事順著他,也從不讓他受一點委屈。但後來,看著兒子日漸驕橫莽撞的性子,她便發現自己有些錯了,但並無多後悔之意,因為,她本想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