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嘲諷道。
“我…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那男子徑自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哭到最後竟哭得順不過氣來,直接哭暈了過去。
“瑞兒!瑞兒!瑞兒!嗚…嗚嗚……愁死爹爹了!愁死爹爹了!”
那男子的爹爹抱著他哭了起來,那名母親連忙上前勸了,兩人合力將男子抱到了床上,幫他蓋好了薄被。
洛安一行三人在桌邊坐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家子。尤其是洛安,她甚至有些後悔救這個男子,早知道他是自己尋死,打死她也不會救的,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別人救他又有何用?
可如今是她將這男子救了,心裡的責任心又讓她放不下。好像她走在鄉間小路上,看到一個小樹將要枯萎,她一時好心,辛辛苦苦提了水桶給它澆水,再給它施了肥,它如果最後還是死了,這實在讓她不能釋懷,而現在這個一心尋死的男子,大抵就是那棵小樹。
那對夫妻將兒子置妥當,一回身便又朝著洛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摯道:“恩公,今日您救了三回我老兩口的兒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會一直記在心裡,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她們話未說完,洛安便打斷道:“打住,我何時救過三回你們的兒子了?只一回水中救了他而已吧。”
“恩公,您謙遜了,第一回自然是您將我兒子從水裡撈了上來,第二回若沒有你在甲板上給我兒子…施救,我兒子只怕也醒不過來了,第三回就是剛才,恩公您的一巴掌並加上那些話激醒了我兒子,以後他即使消沉,但萬萬不會再尋死了。”
那名母親倒是受過教養的,此番說起話來倒是有條有理,一雙眼十二分感激地瞅著洛安。
洛安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自己短短兩盞茶的功夫救了同一個人三回,這算不算一種緣分?如果是,只能說這緣分夠奇葩。
她將兩人扶了起來,讓她們坐下,雖不想管人家的家務事,可憑著這奇葩的機緣,也讓她有點好奇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男子一心尋死成這幅德行,“說說吧,你們家的家務事。”
她語氣平淡道,好似在問今天天氣如何。
“這兩位是?”
那母親看了看洛安身邊的鳳無雙和鳳千雪,欲言又止。她不是不想跟恩公交代自己的家務事,可這家務事關係到她兒子的名節,讓她不想輕易在外人面前提起。
“這兩位分別是我的姐弟,你不用擔心。”
洛安十分自然地介紹道,引得鳳無雙和鳳千雪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洛安無所謂地聳聳肩,她說的是真話啊。
那母親聽她這樣說便放心了下來,跟她講訴起自己的家務事。
她說,自家經營著小本生意,經濟也算殷實,夫妻兩人感情很好,但成親十幾年才老來得子,因此對這兒子極其寵愛,也保護得很好,從沒讓兒子受過什麼委屈。
卻不想一個月前的的一個夜晚,突然有個採花賊闖入了她們兒子的房間,用**藥控制住了兒子,意圖玷汙兒子的清白,她半夜裡聽見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音,便起身去隔壁探望,卻已經來不及了,兒子已被剝光了衣服,渾身上下全被掐了紅印子,而那採花賊也翻窗逃跑了。
之後,兒子便鬱鬱寡歡,整日以淚洗面,那夜的發生的事情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成了他的夢靨,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清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拿了去,成了不潔之身,便一直想尋死,都被她和夫郎及時阻止了。
看著兒子日漸消瘦,整日怏怏不樂,夫婦倆心裡也不好受,無論怎麼勸,兒子都聽不進去。兩人便在今日帶了兒子出來遊湖,想讓他看看這美景,可以放寬心,卻不想兒子趁著她倆不注意又做出傻事來,直接跳進了湖裡。
當時夫婦倆嚇得魂都快歸了西,只是都不會泅水,只能在遊船上四處求人下水救一救她們苦命的兒子,一心急,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不經大腦地說了出來。
現在洛安終於明白,那個跳下水欲救她們兒子的女人為何不遊近他身邊,只是想抓著他的衣服,她應該是怕自己碰到他的身體,怕將他救上來後,夫婦倆會以她觸碰過他的身子為理由將她們已經不潔的兒子許配給她吧。
輕輕嘆了口氣,洛安明白這個社會的男子將自己的貞潔看得極重,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這男子一直是養在閨房裡的清白公子,再加上被父母寵著,一直順風順水的,經歷這種事情,難免會想不開。心裡也有些同情他。
“水,水……”
床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