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附加賽獲勝的第二天,師父出去了半天,中午回來以後就變得神情凝重,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似乎有什麼很重的心事一般。我好幾次想進去詢問,都被他攆了出來。然後今天一早突然又把我叫了進去,說是要請全院弟子喝酒,所以我就來喊你們了。”
聽了陳達的話語,高雲似乎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卻又偏偏不知道是什麼,頓時心中稍稍有些焦躁起來。
另一邊,陳師似乎並沒有看到弟子們略帶詫異的眼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陳院實力在低階修煉院中都處於末尾水平,這次更是淪落到了快要降級的地步。不過幸好在我們院中幾位弟子的攜手努力下,讓我們院得以從附加賽中脫穎而出、成功保級,首先請大家一起舉起酒碗,為了我們的英雄,幹!”
“好!”大家轟然應聲,齊齊站起身來,均是面朝著高雲那桌方向,舉起酒碗,隨即傳來一陣酒杯交碰的清脆響聲。
高雲他們也連忙起身,各自拿起面前的海碗一飲而盡。
“我們陳院雖然不強,但是大家都很團結,我希望以後不管誰來執掌這個院子,你們都要始終如一,做真正的自己!接下來歡迎新近加入我們的各位師弟師妹,大家拿起碗來再幹一碗!”
難道說師父要離開陳院了?
聽了師父的話,高雲不禁臉色微微僵硬,拿著酒碗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時竟忘了放下。
不過他並沒有思慮太久,因為隨著陳師祝酒辭的結束,一**的弟子已經朝著他們這桌爭先恐後地湧了過來,每個人手上都端著滿滿的一大碗米酒,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高雲在膳房裡做過好幾年雜役,膳房資源豐富,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經常和柳叔、楊叔以及其他一幫膳房弟子一起聚餐喝酒,幾年酒精考驗下來,自然是酒量驚人。而“青溪竹泉”屬於清香型的低度米酒,對於高雲來說更是不在話下。一邊一碗接一碗地一飲而盡,一邊與弟子面色如常地談笑著。
與高雲同桌的楊承天、楊麟,雖然靈氣修為都比高雲至少高出整整一重,但他們都是專注修煉之人,平日裡沒有什麼機會碰酒,在弟子們洶湧的攻勢下幾乎是一擊即潰,很快就趴倒在飯桌上不省人事。令高雲稍稍感到意外的,倒是看起來不顯山露水的陳達,幾輪拼酒下來只是臉頰泛紅,神智卻是頗為清醒。
弟子們陸續敬完酒返回原位後,高雲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身旁已經爛醉如泥的兩人,臉上不禁微微苦笑。
看來這兩位師兄算是白來了,什麼美味還沒嚐到,就已經“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高師弟,還、還真看不出來,你、你的酒量這麼厲害!”對面臉色通紅的陳達突然說道。
看起來,他也有些喝大了,說起話來已經有些不太連貫,舌頭也大了起來。
“也不算什麼,在膳房的時候被他們逼出來的。”高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回道。
邊說著,他便順手拿起面前剛端上來的一份烤雞翅,啃吃起來。
一下子喝了這麼多酒,雖然還不足以讓他醉倒,但肚子裡還有隱約有些難受,需要趕緊吃點東西墊墊。
一口下去,高雲立即微微皺起眉頭。
難道是自己喝了酒,所以舌頭出問題了?
為什麼這雞肉的味道,全然沒有了前一次吃的時候那種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妙口感了?
不僅如此,高雲還還隱約感到自己的嘴巴里隱約有著一種微微苦澀的奇怪滋味,就像咀嚼著某種藥草一般。
高雲將烤串拿開,仔細地看了下,不禁皺起了眉頭。
“莊一處”的燒烤素來以“金黃香脆、入口順滑”著稱,而現在他手上的這串烤雞翅,又柴又硬,根本就像一塊木炭一般難以咬動,而且表面烤得坑坑窪窪,明顯是受熱不均的結果。
高雲拿著手上這串東西,正想看看其他人吃起來的反應。
突然,傳來“啊”的一聲淒厲的喊叫聲!
陳達和高雲大驚,立即站起身,向著叫聲響起的地方掠去!
“師弟!你怎麼了!”
走到近處,高雲看見他們院內一名弟子正驚慌地抱著另一弟子,被抱著的弟子眉宇間透出一股濃郁黑氣,看樣子竟是中了什麼極為猛烈的毒。
陳師趕緊俯下身,把脈察看周身情況。
高雲則迅速一隻手搭在他後背上,為他緩緩輸入靈氣。才剛搭上去,他立即發現,中毒弟子體內,居然已經沒有了任何靈氣跡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