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步翩躚,別說看得在場的人移不開眼目,連她自己都捨不得如此結束。
但,她不會忘了此行的目的,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未來,都在她暗藏在寬袖中的那把薄如蟬翼的匕首上。
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面淬滿了孫老頭秘製的毒藥。幾乎不必深刺,只要輕輕的劃破公儀灝的肌膚,那毒藥便能在頃刻間要了公儀灝的性命。
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她在心中告誡著自己,隨著舞步旋轉到離公儀灝的龍座,只有三步之遙的地方,她身形一變,沒有片刻猶豫,凝注全部真力,直直地朝公儀灝刺了過去。
只是一瞬的時光,卻奇妙得像被拖慢了似地。她聽清了周遭驚愕地喊叫,看清了立在公儀灝身旁的宮人,那驚慌失措的面旁,卻看不清盡在咫尺的公儀灝的神情。
‘當——’那是她手上的匕首被擋下的聲響。是一股強硬的,讓人生寒的力量。她抬眸,終於看到了這股力量的主人,以及他眼眸中流瀉出來的殺氣。
公儀璟冷冷一呵:“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殿行刺!”
雖然明知已失去了刺殺的良機,但她卻還是固執地,且不知死活的不肯放棄,匕首鋒利地尖頭劃過兩指寬的劍身,往下,試圖再刺公儀灝。
不管是哪個部位,只要刺中就好!她這麼期望著,卻很快落了空,手上一疼,匕首落地,從她指間淌下的血線濺落在匕首上。
“不要!”公儀亨的嘶吼響在了大殿內。
也許是太過震撼,讓公儀璟的執劍的手一偏,劍鋒擦過她脖頸,在她右側鎖骨處又劃出一道血痕。
她的身子就勢往後一滾,抄起地上的匕首,極快的站起,餘光瞥到的是殿門口,那如潮水般湧入的侍衛。
來不及細看,也來不及細想,她便迎了上去。鮮紅席捲了她的眼,那是她手裡的匕首,割出來的顏色。侍衛脖頸處噴出的血,濺在她臉上,溫熱的,帶著腥氣,讓她想作嘔,但她不能停止。
呼吸開始沉了,握著匕首的手麻木地沒了感覺,背上、臂上又不知被劃開了第幾道口子,周圍的人似乎越來越多,她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局。
公儀亨,就是在她即將被這個死局困死的時候,來到她身邊的。不知道她手上的匕首是怎麼架在他那皓白的,細嫩的脖頸上的。只知道身邊的人都停了下來,個個舉著武器,卻又不敢靠近地把她和公儀亨圈在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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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自行了斷
“挾持我離開!”
那是公儀亨偏過頭,壓低了聲音對她說的話。
事實上,即便公儀亨不說,她也會這麼做!沒有比這更好的逃命機會了,她怎會放過!
她的手上的匕首架在脖頸最緊要的位置,眼睛警惕地朝四周看,聲音裡透著狠辣:“不要過來!若是過來,我便和他同歸於盡!”
“不要!”一聲淒厲的哭腔響在殿內,那是哭得洶湧的玉妃,跪倒在公儀灝的腳邊,悽楚的哀求:“陛下,她會傷了亨兒的!放她走!放她走!”
公儀灝向一旁的伺候的宮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攙起了玉妃,想把她扶到一旁的座位旁,但她哪裡懇走,一雙眼死死地盯著柳青青手上那把正掌握著公儀亨生死的匕首。
公儀灝也看著那把匕首,那神色讓柳青青心神厭煩,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那樣的淡然,她在白玉睿眼中見過,在白玉熙的臉上看到過,甚至那公儀璟,有時候也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所以熟悉。但,那除卻淡然之外,那陌生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從容,卻讓她害怕!她不能再讓公儀灝如此沉默下去,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手一偏,匕首就在公儀亨瓷白的脖頸上隔出一道血線。血湧了出來,極其快速地,順著傾斜的匕首往下,幾乎就在一瞬間,就染透了衣領,營造出了觸目驚心的效果。
“亨兒——”
玉妃淒厲地哭聲幾乎讓在場的心都顫了一顫,圍在四周的侍衛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推,不約而同地扭頭朝公儀灝看去,似乎在等著公儀灝的一聲令下。
柳青青的眉頭擰了起來,因為即便這樣的情形下,公儀灝的臉,還是那副不明不暗的樣子,目光往他身旁的玉妃逼去,冷冷的只是一瞥,就讓玉妃的腿一軟,撲倒在公儀灝的膝上,“陛下!求求您,放她離開吧!臣妾只有亨兒一個兒子啊!”
悽悽哀哀,終於撼動了公儀灝,金口朝眾侍衛一開:“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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