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猛瞧。
看他的反應,沅沅不用想也知道他認出她來了!
“怎……怎麼了?”沅沅趕緊佯裝出一副愕然的模樣,看看高總管,又看看宋心豪。
她接收到宋心豪帶笑會意的眼神。
“場主?”高總管顯然也沒見過陸海峰失神的一面,不由得緊張地拉了陸海峰一把。
陸海峰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咳、咳——我失態了,抱歉。”
“陸場主,有什麼問題嗎?”宋心豪故意問道。
“你——真的叫宋玉?”陸海峰仍是直盯著沅沅瞧。
“是的。”
“好像……真的太像了……不,該說簡直是一模一樣——”陸海峰喃喃自語。
沅沅堆起笑容,“在下是首次一睹場主的風采,天底下容貌相像的人何其多,想來是場主認錯人了。”
“是啊、是啊,天底下相像的人何其多,高總管在一旁也幫忙打圓場,”前些日子我在市集裡,無意中瞥見一位老婦人,像極了我去世多年的孃親,害我當場嚇了好一大跳!“
高總管這一說,大夥都笑了。
“宋兄抱歉,我認錯人了。”
“不要緊的。”沅沅向陸海峰點頭示意。
“來來!大家別光是站著說話,坐下來邊用膳邊聊吧!”高總管忙著迎著陸海峰入座。
一頓飯下來,陸海峰研究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沅沅,而沅沅也是吃得心虛不已,不只是因為陸海峰的眼神,就連宋心豪看她的神情,也充滿了質疑,他似乎已經開始懷疑她和陸海峰的關係,絕對不只是她說的那樣而已。
啊啊!她在心底已經火大地咒罵了不下數十次——她真是後悔死進這該死的天馬牧場了!
由於還有一堆重大事務等著陸海峰去處理,所以陸海峰在用過晚膳後便先行離開,高總管將他們倆安排在“聽濤軒”的廂房休息。
高總管提議要帶他們倆到其他廳堂去參觀參觀,沅沅以身體疲累為由,推說改明兒有機會再去,便留在自個房裡了,而宋心豪不忍心掃高總管的興,只好答應隨高總管四處去瞧瞧。
沅沅進房後屁股才沾上椅子,敲門聲就響起了。
“不去不去,我很累,要睡了。”她以為是死皮賴臉的宋心豪又來拖她下水,邊開門邊碎碎念。
“嘎——”當看到門外的人時,她立刻愣住了。陸……陸海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去談公務了嗎?
再看看他身後,一個隨從也沒有,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嚇著你了嗎?”高大的身軀佇在門口,陸海峰聲音輕柔,完全不像是對一個男人所用的口吻。
“沒、沒有——”沅沅只得硬著頭皮陪笑,“場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高總管正帶著我義兄四處參觀,您沒遇見他們嗎?
“我要找的人是你。”
“啊?”沅沅立刻在心底哀叫一聲“完了!”,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不請我進去坐嗎?”
男女授受不親那句話沅沅差點就要衝口而出,好在她立刻意識到這豈不是不打自招而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場主,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在下已經很累了,明日再說好嗎?”沅沅兩隻手不自覺地抓緊門板,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她擔心他會硬闖進來。
“你想說的應該是要我有多遠就滾多遠才對吧?沅沅。”陸海峰輕笑了起來。
“我的確是很希望你現在就滾遠一點,而且永遠不要來騷擾我。”沅沉沉下臉,一雙清亮眸子毫不畏懼地惡瞪著他。
“哈哈——這才像你的作風!”陸海峰這會兒輕笑換成朗笑了。
“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瓜葛,你到底想做什麼?”沅沅翻了翻白眼。
“何必說的那麼無情?至少我們還是朋友,那麼多年沒見,讓我關心一下應該不為過吧?”陸海峰仍是面帶笑容地回應道,對她不友善的態度完全不以為意。
“我很好,多謝陸場主的關心。”
“是嗎?你怎麼會跟展鴻商行的大當家在一起?就算你想奪回門主令牌,也該是依附我而不是依附他才對,他只是個商人,他有能力去膛武林糾紛嗎?”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用不著你多事!啊!你、你說什麼!?”沅沅反駁到一半倏地僵住。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她想奪回門主令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