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實在沒底。
見她一直不說話,顧君不耐煩道:“不跟你說了,我要補個美容覺,明天有約會。你給我記好了,明天的你不是你,所以,什麼都必須是最好的,如果讓我知道你給我丟人,咱倆就絕交。”
“要不要這麼嚴重?”
“很嚴重,你知道我最愛面子。”顧君說了最後一句話,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電話。
盯著手機,林寒陷入糾結和迷茫,明天,她本以為可以作為遊客去參加這個節日,怎麼會想到,還要代表顧君問候她在這裡的親戚朋友,實在尷尬。更何況,她誰都不認識,更別提對誰有印象了。
“林寒,你帶我去。”
看著搖晃自己胳膊的人,林寒正要點頭,突然想起一個人。她激動起身,“走,跟我去找你主人。”
“為什麼找他?”小豆被她拖著走出房子。
“明天我帶你們兩個一起去。”
“那,男伴是誰?”小豆湊近林寒,抱著她的一隻胳膊,微微躬身。他可長得真快,昨天的他還不用這樣彎著腰倚靠林寒的肩膀,現在必須脖子扭曲才能。
索性直起身子,小豆將林寒夾在臂彎下,“快說,男伴是誰?”
“是你。你主人只是借來用的。”
小豆滿意地點點頭,“借吧借吧,我準了。”
斜一眼現在真的很高的孩子,林寒淺笑。
兩人走到尋南墨的小樓前,他的屋子亮著燈,應該還沒有休息。推開一樓的碩大木門走入通往二樓的旋梯,來到了尋南墨的房門前。小豆躲在林寒背後,不敢敲門。
“如果怕他,你就先離開。”
看向林寒,小豆立刻點點頭,化成貓形跑走。
沉了沉情緒,林寒撥出一口氣,敲門。
和想象的一樣,沒有人應聲。她大著膽子敲第二次、第三次。還是沒有人。
“不在嗎?”林寒自言自語著,試了試第四次。
“唉。”她低頭,轉身離開,忍不住再回頭看看,依然是沉默的寂靜。
走到旋轉樓梯口,林寒捏著鎏金邊的木質扶手,踩下一步。
‘嘭’。尋南墨房間的門應聲而開,只是,房門口並沒有人。
勾頭看一看,林寒轉身折回。小心翼翼地踩入尋南墨的房間。
這是一個臥室與書屋融為一體的地方,迎面而立的是一個碩大的書櫃,用寮國的紅酸枝木做成。高度令林寒瞠目,需要踩著四米高的木梯才能觸碰最頂層。大葉紫檀做成的格子櫃擺放主牆邊,上面是一些現代裝飾,多是骷髏製品和小鹿木雕。
靠南窗的牆掛著一幅油畫,簡單的刷了三條綵線的圖案,倒顯得屋子別雅。油畫左側是休息的床鋪,純色的藍。視線左側有兩張印有碎花的軟布沙發,座底離地面很近,有種身子重心可以全數交託地板的感覺。
一紅、一籃的方形靠枕和圓形坐墊躺在一起,更顯得居家舒適。
林寒喜歡這個屋子,更喜歡由主人擺在窗臺和桌面的兩瓶插花。
眼前,一株奇特的花格外顯眼。它有五片花瓣,每一片花瓣一種顏色,被放在床櫃上單獨的玻璃瓶中。
“那是‘依米花’。”尋南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可是進來時,林寒明明沒有看到屋裡有人。
“很漂亮。”她立刻轉身,看著眼眶有些青黑的尋南墨,心裡慌張,是害怕的表現。
“放心,我不吃人。”看出了她的緊張,尋南墨說了一句逗趣的話,可是,從他的表情看,他在嚴肅的說這個問題。
“來找我?”見林寒不說話,他拖著有些疲累的身子走近軟布沙發,放輕鬆神經坐了上去。
為什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他出去了嗎?
林寒站在原地,見他抬頭看自己,是等著回答的表情,立刻道:“明天,我想請你一起去……”
“不去。”沒等林寒邀請完,尋南墨直接拒絕,說話時,從身邊拿起一本彩色插圖的書讀了起來,裡面有些長相奇怪的動物。
“我在這裡也不認識其他人,只有你能幫忙了。”林寒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不僅幼稚自傲,還不善交流。
“我從不和人類建立工作以外的關係。”尋南墨繼續拒絕。
“為什麼?”
“因為他們壽命短,我需要去參加葬禮。”
這樣的理由?真的好嗎?不知道朋友聽到後,會怎麼想。
要去參加葬禮。人類朋友。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