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而是選擇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喜歡的男孩。她想告訴我們,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比殺死另外一個人更重要。”
“你想到了什麼?”
“……”林寒猶豫,“我在想,兇手第四個目標會選擇誰?誰更適合‘放過與救贖’這個含義呢?”
“這個我也沒想出來。”尋南墨揉了揉林寒的頭髮,“只要抓到了她,無論她的目標是誰,那個人都安全了。”
點點頭,林寒將臉埋到了尋南墨的胸前,半晌,抬頭看他,“我想去看看錢雲,想去聽聽讓無數人著迷的《zodiac》。”
“好。”尋南墨淺笑,“等案子結了,我想辦法帶你去那個時代。”
林寒抱著他的脖子,視線處,站著那個滿身是水的女人。穿著海松色的旗袍,也是注視著她。兩人對視了許久,女人慢慢轉身離開,留下了古銅色的街景。再抱尋南墨緊一些,林寒閉上了眼睛。
警方排查了蠟像館內的所有蠟像,沒有發現受害人‘sam石’。
透過電話聯絡,sam石這幾天正在英國出差,到第二天才能回來。他也沒有發現身邊有可疑的人跟蹤,這與尋南墨和林炎的推理有些出入。
“問題出在哪裡呢?”林炎站在蠟像館門前,盯著附近忙碌的警力,總覺得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放過與救贖。”尋南墨暗自在心裡默唸著,看向面前的白板。
林寒聽他分析道:“先‘放過’才能有‘救贖’。兇手與‘五月兇手’的本質區別,是她在替錢雲找殺害‘貢德’的兇手。所以,整個案子裡最無辜的是和錢雲沒有一點關係,只是想得到錢雲的‘彭高樂’。”
“可他有威脅的行為。”林寒不贊同。
搖搖頭,尋南墨寫上了‘sam石’的名字,“彭高樂只是威脅‘五月兇手’,卻沒有傷害錢雲。”
“可是,他如果得到了錢雲,就有可能讓錢雲在感情上受傷。”
“錢雲並不喜歡他,所以,如果‘五月兇手’不幫忙,彭高樂會很難接近錢雲,就不會給錢雲帶去傷害。”
仔細一想,林寒覺得尋南墨說得有道理。彭高樂只是一廂情願,他根本得不到錢雲才想起用威脅‘五月兇手’的方法,所以,他並不直接對錢雲造成威脅。那麼,他確實是這個故事裡最無辜的死者。
所以,兇手放過了和他身份對應的‘sam石’。
“這樣,兇手的計劃不會被打亂嗎?”林寒追問。
尋南墨拿起筆又想到一個人,“兇手要完美的複製這起案件才能表達她對錢雲的愛意,所以,放棄了sam石,就要用其他人代替,這個人,就是‘彭高樂’與‘周廉’的結合體。”
“一個無辜者和一個潛在威脅的結合體嗎?”
看向表述準確的女人,尋南墨淺笑著點頭,在白板上寫了一個讓林寒驚愕的名字,‘杜小娥’。
“怎麼會是她?你是說,她是兇手下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目標?”林寒捂著嘴巴,這個女人,為什麼會被兇手注意和選中呢?
她只是錢雲的孫女,只是《zodiac》這本書的作者,有什麼理由要成為目標呢?
與此同時,林炎也想到了杜小娥。
“申俞。”林炎吼道,“快帶著警察去杜小娥的家裡,她有危險。”
………
杜小娥,半個小時前被人勒死在公寓裡,全身注滿了蠟汁,成了一座蠟像。
她站在兇手設計的舞臺上,穿著瑩黃色的旗袍,面前是收聲的麥克,被擺成了唱歌的姿勢,宛若當年大上海舞廳的歌女,錢雲。
“為什麼是她?”林寒跑入杜小娥的家中,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她後退兩步,問尋南墨,“為什麼要選擇她?”
尋南墨聞到了蠟汁內的松子油的味道,揉了揉鼻子,“因為杜小娥符合了‘無辜’和‘潛在威脅’的雙重標準。”
林寒不明白。
牽著林寒從屋子走出,尋南墨不想待在有松子油的地方。
來到公寓樓下,尋南墨依然牽著林寒的手,“首先,杜小娥和這起案子裡的人都沒有矛盾關係,所以,她是無辜的。其次,這本錢雲的回憶錄是她負責整理的,影視劇的版權和修改也是以她的觀點為主。所以,她可能會縱容其他人破壞錢雲的形象。兇手,不想讓錢雲走入熒幕。《zodiac》的書就是那個對錢雲的‘潛在威脅’。”
幾個民警從兩人身邊匆匆跑過,一個人打著電話彙報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