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初步完成,並且給了我們線索,現在,這場表演,他想要我們和他一起出演。”
環視攝影棚,尋南墨眯眼,“將最初的地點選在攝影棚,是兇手告訴我們,表演已經開始了,我們就是他招募而來的演員,他正在‘導演席’看著我們。”
林寒追問,“那麼,我們救不了那個音樂老師了嗎?”
“恐怕,那個老師已經被他藏了起來。和所有人約定好的時間,是這場舞臺劇進入敘事階段的時間,他第三個目標,才是最殘忍,最恐怖的。”
眾人譁然,林炎走近他,“你說‘十二宮’是線索?”
“是。”尋南墨並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而抗拒,這與林寒在一旁有關,只要林寒在,尋南墨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接近。
他瞥了眼林炎手中的信,“裡面一定隱藏了他的身份、目的和下一次作案選擇的人物、影片。兇手很自大,他認為可以掌控整臺表演,控制他手中的我們,讓我們成為他出色的演員。”
拿起信紙,盯著潦草的字跡,林炎遞給尋南墨,先問,“你看到了什麼?”
“我倒是聞到了什麼。”尋南墨稍稍後退一些,他分明聞到林炎手上塗著松子油。而那封信上,一定也沾了些松子油。
鼻子很靈的林寒也聞了出來,牽起尋南墨的手對林炎道:“爸,我和他先去‘秋山中學’看看情況,信的事情,你交給師兄們和研娜吧。”
一聽可以和張申俞一起工作,研娜一百個願意,跑到林炎一旁,“前輩,讓我和師兄看看吧。”
將信紙遞給徒弟們,林炎淡淡一笑,對陸隊長道:“咱們也去‘秋山中學’看看,我相信徒弟們的能力,我們等他們的訊息好了。”
“好,我馬上佈置警力。”陸隊長開始指揮小隊趕往‘秋山中學’,攝影棚留下了幾名看管現場的警察和留下來研究信件的林炎的隊伍。
警車上,林寒看向沉著面的尋南墨,“我爸的習慣,用松子油當護手霜使,不是針對你。他連你的身份都不知道。”
瞥一眼不告而別的女人,尋南墨沒有告訴林寒,他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林炎手上的松子油,而是女人的去向他竟然不能掌控。
“那封信。”林寒轉移話題道:“你看了一眼,有沒有察覺不對勁兒?”
對林寒生硬的轉移話題能力,尋南墨表示無奈,撥出一口氣,看向她,眼中存了些柔色,不再是慣有的冷,“線索不在信上。”
林寒打他一下,“怎麼不早說。”
揉揉額頭,嫌棄地看一眼喜歡動手的女人,尋南墨胳膊上存留著酥麻,不痛,倒是有些癢,“信上的內容我來不及看,讓他們留下來研究研究,或許會發現更有價值的東西,不是騙他們。”
“算了,都說要信你了。”說這些時,林寒想起了他在七寶鎮丟下自己的事情,又打了他一下。
“你做什麼?”
“有蟲子爬你胳膊上了。”林寒不看他。
看出了她在生氣,尋南墨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沉默,眼睛斜向窗戶,雖然兩人看起來互不相視,可是玻璃中,都有彼此的投影,那樣四目相對著。
………
秋山中學。初二三班。
張吉老師本該在講課,卻無故曠工。陸隊長找到了教導主任詢問情況。
“張老師很敬業,從來不會遲到、早退,更別說曠班了。”教導主任領著林炎幾人到了張吉的辦公室。
他和三個音樂老師共用一間辦公室,平常幾人關係不錯,沒有拌嘴的情況。
據初二三班的班主任交代,張吉在數學上也很有天賦,他總是在自習課上來幫學生解答數學問題。選擇做音樂老師,只是因為他更偏愛音樂而已。
經過一個小時的問詢調查,林炎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他和陸隊長還有幾個民警坐在教職工休息室等尋南墨和林寒。
這兩人什麼都沒問,直接跑去兇手所說的要實施犯罪的地點,8號教學樓的天台。
“兇手說會選擇讓張吉自殺的方式來了結他的生命。”林寒從天台頂向下看去,眼前一陣眩暈,她立刻退了回去,碰到了在身後護著她的尋南墨。
林寒衝他笑了笑,跟在了他身後。
“最簡單的自殺方式是墜樓死亡。”尋南墨看向視野空曠的地方,“兇手選擇這裡,是因為對這裡熟悉。”走到天台邊緣,尋南墨神情淡定,“兇手會選擇指揮張吉自殺,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導演,可以指揮演員進行他安排的每一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