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街市都是學生,也有部分工人加入了我們。”
其中一個女孩子遞給肖乾一面綠色的旗子,上面寫著‘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許從武盯著那面旗子,記得這是‘一二九運動’時的口號,那是1935年12月9日發生在北平的震驚中外的大事,是以愛過學生、各界愛國人士為首的抗。日救。亡活動。那天,愛國學生遭到上千軍。警的血腥鎮壓,現場十分慘烈。
“肖乾,小心。”許從武擔心地看著這個一定會衝在最前面的女孩。
“我這就去。”肖乾激動,抱了抱母親,“媽媽,我很快回來。”說著,已經被簇擁著跑了出去。
“肖乾。”母親高喊,沒能攔住她。
夜晚,肖乾滿身是泥的趕回家,臉上全是劃裂的傷口,脖子裡也被蹭傷,全身的青腫更是一塊兒一塊兒的。
許從武激動地扶著鏡子,看著傷痕累累的女孩,心疼不已。
“你怎麼了?”他問她。可是,沒有回應。
母親衝入房間,帶著哭腔,“你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被關進牢房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學生。。。。。。”
“媽媽,我不許你說我的同學,他們都是愛國之士,沒有他們,那個美好的世界不可能會出現。”
“你真是中魔了。”父親推開房門,面帶怒色,“真是丟盡了肖家的人,我這輩子,還沒去監獄裡提過人呢。你好好反省反省,這學,我看你都白學了。”父親將母親從房內拽走。
屋裡,只留下肖乾一個人,全身的傷,加上心裡的痛,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做的是對的。”許從武著急,卻沒有辦法安慰她。指尖觸碰著鏡子,很想,很想去扶著她的肩膀。
之後,肖乾被父親軟禁,不能再參加遊。行。她在房間幾乎抓狂,不吃不喝的耗體力。許從武看著她的樣子,十分心疼。
“吃些東西吧,不然,怎麼與他們做對抗。”許從武知道她聽不到,卻堅持勸她。她幾天不吃飯,許從武勸幾天,也是陪著她不吃不喝。
接下來的幾日,許從武被派了任務,是邊境的一小股毒。品走私人員暴。露了目標,許從武作為狙。擊手被拍到了現場進行伏。擊狙。殺。
他此刻必須心無雜念,可是,他有些想念鏡子裡的那個女孩,她吃飯了嗎?她怎麼樣了?
穩了穩思緒,許從武告訴自己,他和那個女孩在做同樣的事情,都是為建立一個更美好的國家而戰,他如今的堅強,勢必會為肖乾帶來勇氣,他要出色的完成任務,去見她。
五天後,許從武回到部。隊,第一時間跑到了儀容鏡前,肖乾並不在房間裡。床上,是她換下來的校服,她去哪裡了?
許從武失落地轉身離開,唯一給她安慰的是,肖乾不再受禁閉,那麼,她應該吃飯了吧。
之後,許從武開始寫信,是給肖乾的信。一星期一封。
信封上的地址是‘北平師範大學肖乾(收)’,然而,這注定是封寄不出去的信。
“寫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同宿舍的戰士見他突然這樣,很是好奇。
“不關你的事。”許從武將信裝在了衣兜裡。
幾個戰友相互挑眉,“不會是談了個物件吧。”
大夥起鬨,“拿個照片來看看唄,讓我們給你相相。”其中一個較白的戰士扶著許從武的肩膀,“我這人有個本事,會相面,一眼就能看出一對兒情侶是不是能長長久久,你拿那姑娘的照片過來,我給瞅瞅。”
“別胡鬧。”許從武從肩膀上打下他的手,淺笑離開。
照片。
經大家一提,他還真想要肖乾一張照片,這樣出任務時,還能拿出來看看。
可是,不經過肖乾同意就偷拍她,不是君子所為。許從武覺得,這樣做,是不尊重她。
不過,要怎麼得到肖乾的同意呢?
晚上睡不著,許從武站在儀容鏡前,盯著一身疲累的肖乾,她好像又去參加了遊。行。
“累嗎?今天沒有受傷,我就放心了。”他微微抬手,明知觸碰不到鏡子裡的人,卻不願放棄每一次可能。
“後天,我會離開幾天,就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許從武低著頭,自言自語,“這次任務有些危險,如果我能活著回來。。。。。。”
他抬頭,驚恐地盯著鏡子裡的女孩。時間彷彿浮出淡藍色的流彩,就在兩人之間。
“你。。。。。。”許從武不可思議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