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床邊,抓著母親的手,閉上了眼睛。現在的心情,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並不舒服。
是對尋南墨這個秘密的震撼和驚歎。
“媽媽。。。。。。他不會死,我突然覺得很害怕。”為什麼害怕,林寒也不知道。
……
入夜,林寒不知不覺睡去,四周有些陰冷,將她凍醒。
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些,她立刻為母親蓋好。
窗戶沒有關,林寒起身,走到窗邊。手剛剛放到玻璃上,她看到樓下的林蔭道上走著一個行色匆匆的女人,手裡抱著一個嬰兒。
女人梨花帶雨,一路走來跌跌撞撞。身後,跑來一個拿著嬰兒冬衣的男人,追上女人後,他扶著母子二人一起朝兒童病區的診療室跑去。九月的天氣,男人拿來一件厚衣服,實在奇怪。
盯著消失在視線的三人,林寒想,一定是那個孩子生了重病,他的父母肯定急壞了。
此時,林炎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張申俞。
“爸,那個人抓到了嗎?”林寒打量兩人,都沒有受傷的樣子,她放下心來。
“讓他跑了。”林炎拍了拍身上的土,“那個人對郊外的山林熟悉,他一鑽進去,就消失了。”
是人嗎?林寒正在懷疑時,她脖子裡的傷被林炎看到,“你怎麼受傷了?”
“哦。”摸了摸已經不再刺疼的傷口,林寒笑道:“出去工作時被動物咬了。”她抿唇想了想,立刻轉了話題,“爸爸追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穿的很奇怪。”見她真的無大礙,林炎坐於仍在昏睡的妻子面前,“那人,像是什麼異教徒一樣,披著黑斗篷。”
話音剛落,尋南墨突然走入,穿的正是黑斗篷。他很少在人類面前穿成這樣,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林炎看。
張申俞從腰間拔出那把特別的qiang,對準立身門口的尋南墨,“這衣服哪兒來的?”
“師兄。”林寒擋在尋南墨面前,“你幹什麼?”
“我問他這衣服哪兒來的?”張申俞知道這把qiang傷害不到林寒,所以沒有放下。
“這是。。。。。。這是荀鎮演話劇時用的衣服,是我和尋南墨配合那個小鎮排演的戲。”林寒撒謊道。
與此同時,本該在荀鎮的九叔走來,身上也穿著黑斗篷,“林寒,原來你在這裡,怪不得警。。。。。。”那個‘司’字沒有說出口,九叔改口道:“怪不得尋少爺要急著趕來。”
“九叔?你怎麼來了?”林寒指著他的衣服十分意外,原來他知道尋南墨的身份,也知道那個精靈世界的存在,穿成這樣,儼然是他們中的一員。
嘟嘴,林寒氣惱,剛剛去荀鎮時,九叔還嚇過她,原來,他才是大騙子。
“這不是等著你去‘排戲’嘛。”九叔順著她的話說道,“你可是這部戲的主角,一直不去,我們都演不下去了。”
張申俞放下手qiang,半信半疑地打量著不開口的尋南墨。
林炎一言不發,始終盯著沒有醒來的妻子,對尋南墨和九叔看都不看一眼。
“爸爸,師兄,我去去就來。”林寒對兩人招招手,轉身拽著尋南墨向外走,“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要工作。”尋南墨淡淡回。
“可是,你這樣會很奇怪。”
“不穿成這樣子,你的父母依然把我當怪人。”
林寒停下步子,開始解他身上的黑斗篷,“在給我吸引更多目光前脫下來。”
尋南墨俯視著這個給他脫衣服的女人,嘴角挑起一抹笑。
九叔先將斗篷取了下來,看一眼有些曖昧的兩人,再看尋南墨很少出現的笑意,輕咳一聲,“警司,我先去看看情況。”
點點頭,尋南墨的眼睛始終放在林寒身上,這個女人不知道,一個人的斗篷只能由那個人解開。而尋南墨不打算告訴她,這樣看她在面前擺弄,是件有趣的事情。
“怎麼取不下來?”林寒推了他一把,“你自己來。”
盯著女人,尋南墨開始寬解斗篷,像是第一次在林寒面前脫。下它時的樣子,表情也很像。林寒想到那次的事情,羞得低下了頭。
“我記得,是你先看了我的身子。如果看了身子必須負責,那麼。。。。。。”尋南墨也想著那一次,直白地說了出來。
“誰說是我先看的?”林寒打斷他,搶下他已經從身上褪下的斗篷,“是小豆和康宇先看了。你找他們負責。”她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