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棕布袋’到這裡之前,我們要先理清與鬼打的事情才行。”尋南墨抬步,問身邊有些害怕的小東西,“你覺得,什麼樣的兄弟才會長得一模一樣?”
“雙生子。”
“可是,與鬼打卻從未提過一個詞,他的‘孿生弟弟’。他只說,那個弟弟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穿山甲不明白,吐吐舌頭,“聽不懂,到底兇手是誰啊。”
淡淡一笑,尋南墨比了個手勢,穿山甲驚愕,“是他?”
房間內,與鬼打站在窗前,身後是他摔在地上的木盒,那個舌頭在盒中掙扎,卻無法發聲。
“這麼多年,你也就是執念於被誤解和冤枉,如果這些都真相大白了,我會讓‘入幻工’送你走。”尋南墨推門走入,吱呀的木門打擾了與鬼打的思緒,他面露兇光,察覺到,尋南墨的心臟已經被自己吃了,他仍然可以活動,便知道這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我除了會吃心,還會殺人。”他威脅道。
尋南墨淡笑,“我比你更會殺人。”
與鬼打握緊拳頭,轉了話題,“你知道我是冤枉的?”
“起初,並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與鬼打撇他一眼,“你帶來的東西,根本不是我弟弟。”
“他是你弟弟。只是,剩了一條舌頭並非為了躲你,而是為了誤導我。”尋南墨看向地面不再跳動的木盒,想那舌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告訴我,你弟弟多大了?”尋南墨問神色異常寒冷之人。
“他,比我小兩歲。”
穿山甲驚愕,在尋南墨身後搖了搖頭,嘀咕一句,“一模一樣,不該是年齡一樣大的雙生子嗎?”
尋南墨挑唇,“你弟弟多高?”
與鬼打回:“一米五。”
穿山甲嚥了口吐沫,眼前的與鬼打明明有一米七以上,怎麼孿生兄弟這麼低。他看向尋南墨。
“你和他生活了多久?他是不是從沒有長高過。”尋南墨剛剛說完,穿山甲已經捂著嘴巴。
“是。父親說他得了一種病,會發育很晚,所以,他一直輟學在家。”
尋南墨走到他面前,一隻手伸向木盒的方向,木盒飛入他的手中。
將木盒開啟,那條舌頭不敢動。
“你弟弟得了一種病,叫做‘侏儒症’。”尋南墨將舌頭懸在兩人中間,“是先天性發育不全所致。他其實與你一般大,是你的孿生兄弟。”
與鬼打推開面前的舌頭,“不可能,我們除了長得一樣,其它都不相同。”
尋南墨將舌頭重新抓回來,“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在你母親身上,而她也是因此而死。當年,她見你們兩兄弟的身高差別大,覺得奇怪,就去給你們做檢查,這才知道,你弟弟得了侏儒症。”
“而後,她得知,這個病非但治癒不好,還會引起其它病症。這將會花去家裡的一大筆錢。於是,她瞞著所有人將你們帶出去,本想將你弟弟扔下,她卻意外丟了你。”
與鬼打顫抖著雙手,怒目瞪向尋南墨。
將舌頭重新懸在兩人中間,尋南墨繼續道:“之後,為了尋找你,你的家人輾轉各個地方,同樣花光了家裡的積蓄。之後,他們對親戚朋友說是一個孩子丟了,另外一個得病死了。其實,你弟弟一直被偷偷養著。”
抓著窗戶的與鬼打神情激動,他看向尋南墨,又看向那條舌頭。
尋南墨背對舌頭,“他們無法解釋一個二十二歲的孩子為什麼還是九歲的樣子,所以,他必須要像死了一樣的活著。只有與他最親的人才能知道他的存在。”
“沒錯。我們明明是雙生子,為什麼,偏偏是我得了這個病,為什麼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見每一個人,可以有女朋友,而我,要像鬼一樣活著。”舌頭激動,衝著與鬼打吼叫。
“哥,這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死了,只有你知道我活著,因為,我在他們心裡就是一個鬼,只有在你和父親面前,才是一人。”舌頭湊近驚愕的人,“你那女朋友,你把我介紹給她時,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終於,終於又有人見我了。”
與鬼打似是想到什麼,他捏緊舌頭,“你對她說了什麼是嗎?”
“對。”從他手中掙脫,舌頭吼道:“我說你有病,說你精神不正常,你想挖了所有人的眼睛,你覺得他們都有眼無珠。我說的越多,她越害怕,最後,終於離開了你。”
舌頭冷笑,“我以為她喜歡我這個弟弟,離開了你,就會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