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抹殺掉我親眼看到的事實,這是件邪惡的事,我由心底對這事感到難受和噁心。卻又有種朦朧的興奮,只因為把雪姨和“邪惡”聯想在一起,竟變成了一個整體,彷彿二者是無法分割的。那麼,如果我能掌握住她“邪惡”的證據,對我不是更有利嗎?
雪姨正在熱心的和何書桓談話,殷勤得反常。一面又在推如萍,示意如萍談話,如萍則乞憐的看看雪姨,又畏怯的望望何書桓,一股可憐巴巴的樣子。於是,雪姨採取了斷然的舉動,對何書桓說:“我看,你今天到如萍房裡去給她上課吧,客廳里人太多了!如萍,你帶書桓去,我去叫阿蘭給你們準備一點消夜!”
如萍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我房裡還……還……沒收拾哩!”
我想起如萍房裡的凌亂相,和那搭在床頭上的奶罩三角褲,就不禁暗中失笑。雪姨卻毫不考慮的說:
“那有什麼關係,書桓又不是外人!”
好親熱的口氣!我看看書桓,對他那種無奈而失措的表情很覺有趣。終於,何書桓對如萍說:
“你上次那首朗菲羅的詩背出來沒有?”
如萍的臉更紅了,笨拙的用手擦著褲管,吞吞吐吐的說:
“還……還……還沒有。”
“那麼,”何書桓輕鬆的聳聳肩,像解決了一個難題。“等你先背出這首詩我們再接著上課吧,今天就暫停一次好了,慢慢來,不用急。”如萍眨眨眼睛,依然紅著臉,像